第五章 蠢蠢欲动-4
司高层正在紧急磋商,估计下个月就有消息了。”
强伟“哦”了一声,掏出纸巾擦把汗,天真是太热了。
“我把河化集团的详细资料带来了,请麦瑞小姐看看。”
麦瑞做出一副惊喜状,双手接过资料:“太感谢你了,强书记!这两天我正在四处搜集河化集团的资料,有了这个,我就省心多了。”
“干吗不跟我要?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以后需要什么,只管找我。”强伟说得极为轻松,脸上笑得也很轻松,目光却在麦瑞脸上停了许久。麦瑞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微微红着脸道:“谢谢强书记了,以后需要什么,我一定找你。”
“这就对了嘛。”强伟呵呵笑了一声,道:“好了,不打扰你了,我也急着回去。有消息立马告诉我,我在河阳设宴欢迎你们。”
强伟说走就走,像一阵风,突然地旋进来,还未等麦瑞反应过来,又旋走了。
送走强伟,麦瑞紧接着就在电话里向欧阳作了汇报。欧阳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先不理他,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这计划便是拖。
麦瑞将强伟带来的资料放进柜子,正准备着上街,周一粲的电话便到了。
这一天,麦瑞小姐算是经受了一番考验,生怕在周一粲的热情和厚礼面前,一不小心说漏嘴,将天机泄露出去。还好,她算是把这场戏给应付过来了。
麦瑞真是奇怪:为什么河阳市的党政一把手会在同一天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两人的思路和合作方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分歧?
难道真如欧阳所说,国内最大的特点就是政出多门,各自为政?难怪欧阳老是告诫她:要她充分利用官场矛盾。“这个矛盾抓住了,你在国内办事就从容得多。”
车树声这一天回来得很晚,周一粲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等他,他就是不回来。起初周一粲还忍着,没给他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等到晚上九点,车树声还不回家,她就耐不住了,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车树声说在外面。周一粲说我知道你在外面,外面也有具体的地儿。车树声又说在路上,然后就不耐烦地挂了机。她又接着等,等得肚子都感觉不到饿了,困意已席卷全身,她想上床睡觉了。又过了半小时,楼道里还是没有脚步声,她就来气了,再次拨通他的电话:“你到底在哪条路上?路上是不是出了车祸,堵得走不开啊?”车树声说:“我在老秦家里。你干吗一遍遍的打电话?”周一粲果真听到秦西岳的咳嗽声,想发火,又忍着没发。饭是没心思吃了,她草草洗了把脸,上床了。躺到床上后,她就开始恨车树声,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没出息、没情调的男人。
车树声大她八岁,周一粲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他哪一点,反正糊里糊涂就嫁了。嫁了才知道,车树声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男人,他身上有太多的东西,她接受不了,也改变不了,比如迂腐,比如古板,比如他不食人间烟火的那股书呆子气。还有,他在夫妻生活方面表现出的那种无趣、乏味,甚至是教条式的死板……总之,这门婚姻带给她的,除了失望,再没别的。好在女儿还算努力,前年顺利考上了大学,也算了结了她的一桩心事。
车树声进门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这些天他很忙,除了应付所里的工作,还要陪秦西岳到处奔走。秦西岳在家里安稳了没几天,就又耐不住了,特别是跟张祥生谈完话后,显得更为活跃了。本来,调研组上周就要下去,张祥生突然接到一个会议通知,要去北京,这事又给耽搁下了。秦西岳呢,一天也闲不住,这些日子,他在广泛地向各层面征求关井压田的意见,还就一些具体的法律问题,请教了吴海教授。车树声看得出,老头子是对关井压田有了动摇,至少,他自己也在怀疑它的正确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