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上了烟丝：quot;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让我当你和一莲的红娘呢？原来李师长还有这一手啊！quot;

    quot;哪一手？quot;李佩其感到莫名其妙，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问。

    马明义拿出火柴，不紧不慢地说：quot;我看你最近老是往文工团那边跑……quot;

    quot;是的，最近是去的多了些，那是田秀丽要我去看他们文工团表演，大家都知道的。quot;李佩其打断了他的话说。

    quot;这就对了嘛。quot;马明义划燃了火柴：quot;你不好意思向田秀丽同志表白，我去给她说，怎么样？quot;

    李佩其猛一下把车刹住了，马明义的头差点撞到风挡玻璃上，手中的烟头、火柴全掉到脚下边了。马明义气恼地坐正了身子，望着李佩其：quot;干什么？你，你怎么回事？quot;

    quot;我怎么回事？quot;李佩其气冲冲地说：quot;你难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quot;

    马明义知道李佩其仍然爱的是陈一莲时，心里一阵高兴，他弯腰从脚下摸起了烟头和火柴，嘟囔道：quot;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quot;

    李佩其没好气地：quot;你说什么？大声点好吗？quot;

    quot;我没说什么！quot;马明义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要侦察出敌情，火力就得猛烈一些：quot;你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人家田秀丽哪点不好？quot;

    quot;你要是再给我提这个田秀丽，我就请你下车！quot;李佩其气不打一处来。

    马明义又在烟斗里装上了烟沫子，他划燃火柴点着了烟，吸了两口后，quot;呵呵quot;大笑了起来。

    quot;你笑什么？quot;李佩其有点莫名其妙。

    quot;我这是火力侦察。quot;马明义吐着淡淡的烟雾，接着慢腾腾地说：quot;就像打兰州时，司令员的试进攻一样。我这里不出击，你那里的暗藏火力点，我能看清楚吗？看来，你得重新调整军事部署。quot;

    quot;好你个老哥。quot;李佩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猛然明白了过来，又发动了车子，抿着嘴笑道：quot;我要是调整军事部署，你还能不知道？我还能瞒着你吗？真是的！quot;

    quot;对不起了。quot;马明义咬着烟斗，又吧嗒着：quot;我必须把你这边的情况先摸清楚呀！quot;

    马明义quot;火力侦察quot;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再和李佩其继续说田秀丽的事情了，只是惬意地一个劲地抽着烟斗。随着喷出的烟雾在车厢里弥漫，他想起了那天到医院去和陈一莲的谈话。

    那天，马明义坐在医院陈一莲临时宿舍里靠门的一条木凳上，他望着简陋的房间，接过了一莲递给他的茶水。马明义关切地说：quot;一莲同志，据我观察，你深爱着李师长，而他呢，我可以作证，你当年在清华园给他的一首叫什么妹妹送哥哥的诗，还记得吧？quot;

    陈一莲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quot;这就对了。quot;马明义也点点头，一字一句认真地说，quot;我可以作证，他至今还把这首诗当宝贝一样地保存着，就足以证明他也是非常非常地爱你的。quot;

    陈一莲的眼圈红了，她默默地低下了头，搬到医院住下后，对李佩其的思念更加强烈了。饭吃得怎么样？衣服洗了没有？等等，她没有一样不牵挂。

    马明义见陈一莲擦着眼角，深深地叹了口气。掏出烟斗一边塞烟丝，一边说：quot;佩其同志常常对我讲起你们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