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北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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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是很出色的,别说跟妻子比,就是跟杨小平比那也能比得过去。这个女人就是环球大酒店的女经理方丽丽……
杨小平被祁贵抚摸得性起,一把拉过了沉思的祁贵说:“在想什么呀?”
祁贵没有上去,他看着杨小平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咋不记得?杨小平慢慢坐起来靠到了床头上,和祁贵依偎在了一起。
十年前的事情像电影一样出现在了眼前……
采访笔记———祁贵(二)
走哩走哩者越远了,
眼泪花花儿飘满了,
把心淹过,
眼泪花花儿把心淹过了。
沙平镇镇长祁贵独自到街上溜达,转进针织厂的大院子时,听到了悠扬的、动人的花儿,他径直走到了飘出歌声的窗前,一台织机前一位十五六岁、很干散的小姑娘一边“咔嚓、咔嚓”织着毛衣,一边在放声歌唱:
走哩走哩者越走越远了,
褡裢里的锅盔也轻下了,
心上的愁肠就重下了
穷光阴把我爹害苦了,
爹爹他走到口外了,
丢下呀母女俩受罪了。
院里的迎春花开败了,
我们把爹爹想坏了,
清眼泪淌成个大海了。
在“咔嚓、咔嚓”织机的响声中,祁贵听出有人在哭泣。他循声望去,一位五十多岁的农妇在哭着,手里拿着织好的帽子,麻利的在帽子上扎着花蛋儿,她是小姑娘的母亲。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姑娘停下织机吃惊地望着祁贵,祁贵也望着小姑娘,她长得很清秀、很漂亮,一件旧的短袖衫穿在她很单薄的身体上显得很宽大。一看就知道她家里不富裕,如果给这个很干散的女孩子穿上好衣服那肯定是很出色的。他想。
“哟,是祁镇长呀!”妇人认出了进来的人是这个镇上的镇长,忙擦去眼泪惊喜地说:“快坐、快坐。”
祁贵坐下问:“大娘,这是你女儿吧?”
“嗯。”
“人干散歌唱得也干散呀。”祁贵接过小姑娘双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
喧了一阵,祁贵就知道了她们家的大概。杨大娘告诉他,“干散啥哩?把人的心都唱碎了。”她说她女儿叫杨小平。她家在镇附近的杨庄村,丈夫为给她治病,债借了个一屁股两肋巴,由于还不上针织厂杨老板的账,她娘俩就来给杨老板干活顶债。这两年厂子黄了,她娘俩更得赚点钱,一来还债,二来她小哥又考了个大学。本说不让他上大学了,可是庄邻们都说娃子能考上大学不容易,挖窟窿借债也得让上,我心一横就让上了。这不,旧账还未还上,又添上了新债,小平她爹到新疆去搞副业,出去几年了连一点音信也没有,她大哥在煤矿,也开不上支,孤女寡母的,太不容易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扑噜噜流了下来。
“怪就怪我不争气,前些年老害病,这下可好,老汉没有了,我这病也好了……”杨大娘擦了把眼泪说。
“别这样说,”祁贵宽慰道:“杨大叔肯定会回来的。你生活困难我们镇上来帮你,你放心。”
第二天,祁贵把自己家里仅有的5000元存款从银行拿了出来,准备交给杨大娘还账。杨大娘说啥也不收祁镇长的钱,她也是不敢收呀,可是,那天的祁镇长很坚决,他帮杨大娘还账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他说:“大娘,我虽然当着镇长,可我也是一个农民的儿子,镇长是干啥的,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我虽然工资不高,可我月月有个麦儿黄,家又不在镇上,吃饭也不需要花钱,你收下这笔钱先还上账,等你挣上钱,你可以慢慢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