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于，自己拿着钥匙不直接开门，干吗老摁门铃呢？梁艳芳想着急忙打开了门。摁门铃的不是老于，而是距龙江400公里的新城市常务副市长程忠。

    她惊喜地说：quot;哟，是程市长？quot;

    quot;怎么，不欢迎？quot;

    梁艳芳忙让进了肚子大得像扣了一个锅的程忠。

    程忠问：quot;怎么？弟妹，于书记不在呀？quot;

    梁艳芳一连声说着quot;一会就回来quot;的话，请程忠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急忙给程忠沏茶时，于波推门进来了。

    quot;程市长！quot;于波进门就叫起来了，quot;老伙计，你还没忘了我这个小兄弟呀？……院里停着新城市的18号红旗车，我估摸着就是你。quot;

    两个老朋友见面，分外高兴，程忠拍着于波的肩膀，于波敲着程忠的肚子：quot;怎么，程市长，你这肚里又进去了一条船呀？quot;

    程忠说：quot;什么船呀？肚子都饿扁了，快给饭吃吧。quot;

    梁艳芳说：quot;饭菜早备好了，请两位领导进餐厅用餐吧。quot;

    于波想，程市长此时来家里会是什么事呢？三年前，自己来龙江时，就听说程忠要当市长了，可杨栋还想继续一肩挑书记加市长。在这个杨栋手下干活，那是很憋气的，他啥也不懂，可啥也要插那么一竿子。插一竿子的本意并不坏，此人不贪不占、两袖清风。可他这么插来插去，弄得下面的人没有办法工作。这三年，程忠的气肯定受够了。那么，他今天来，肯定是找老朋友诉苦来的。

    可是自己对这些事是没有办法管的。你管什么？人家杨栋没有能力，让他下来，让程忠这个实干家当市长？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权力。管三年前的那几起案子？还有近来发生的案子？现在你更没法管了。管那位市人大副主任、大企业家吕黄秋？那是市里力保的大能人。你更不能管，也不敢管。不过，于波有个感觉，这些年发生在新城的持枪伤人、强xx等案的案犯和这个大企业家有一定的关系。可是这一切，你又能怎么样呢？民不告官不纠。没有人告状，你一点招都没有。只能替程老兄在心里抱不平罢了。

    quot;程市长！来吃吧，尝尝夫人的手艺。quot;于波拉程忠坐下后，妻子已经把菜上的碗取下了，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程忠吸吸鼻子，夸张地做了个怪动作说:quot;弟妹的手艺是炉火纯青，看着这鱼就让人流口水。哎，于书记呀，我退休后来龙江和弟妹开饭馆怎么样？quot;

    quot;得了吧，我的程市长，快填肚子吧！quot;于波说着朝程忠的大肚子又捶了一下。

    程忠不开玩笑了，神秘地说:quot;快坦白，啥时候到新城上任？我老程终于熬出头来了。我今天来，是向你要官的，你给我个市长吧，真正的一把手，我亲自给你负责-引黄入新-工程……quot;quot;呀！呀！呀！quot;于波打断了程忠的话，quot;我说程市长呀，你啥时候当上市委组织部长了，你啥时候调我到新城市了？quot;

    于波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程忠说:quot;我说老弟呀，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你来我们新城当市委书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新城啦。quot;

    quot;是吗？quot;于波说，quot;怪不得纪委司马书记通知说，陈刚书记让我下午5点半到他办公室去。莫非这是真的？quot;

    quot;错不了，quot;程忠往嘴里填了一口米饭，quot;你就赶紧走马上任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quot;quot;程市长，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