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色通缉令
二旦子说:“我一定写。”
王俊问:“吕黄秋在哪里?”
二旦子:“好像在香港,具体在哪里,只有钱虎一个人知道。”
王俊说:“押下去吧。”
二旦子被带了下去。
金安说:“简直是一帮魔鬼!”
王俊说:“这帮恶棍太残忍了,不叫魔鬼还能叫什么呢?”
金安:“看来得想法让钱虎开口,他不开口,吕黄秋的下落是很难清楚的。”
王俊问:“香港警方协查的情况来了没有?”
金安:“来了,查无此人。”
王俊说:“两种情况,一种是在香港,一种是出境了。”
六
5月29日11时30分。晴天。
新城市市长办公室,来自引水工地的噩耗。
程市长正在听取市经贸委、计委、乡企局等部门关于环球集团清理整顿后的运行方案汇报。
办公桌上红色的电话机响了。
程忠抓起电话“喂”了一声。
对方说:“你是程市长吗?我是引水工程指挥部。”
程忠说:“我是。我正在开会,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12点钟打过来吧。”
对方说:“不仅重要,还重要的不得了呢。”
“请讲。”
“钟指挥,他……”
“他怎么样?”
“他,他被扒渣机挤到了洞壁上,他……”对方快要哭出来了。
程忠急了,他问:“他怎么样?是受伤了对不对?快送医院呀!”
对方说:“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程忠只觉得顷刻间天在摇、地在动。
早晨,钟祥和往常一样带着几个人去洞子里看施工的工人们、检查工程进度。……
昨天夜里,钟祥一夜未眠。因为治理塌方的问题,他翻阅了大量的资料,思考了不少对付塌方、泥石流的办法。最后他眼前出现了白天亲眼目睹的那次大塌方,一下子堆下来近千方的泥沙,掌子面涌出的泥石流把洞子埋得只剩下了不到两米高,从洞顶到地表30多米的覆盖层塌透了,山上陷下去一个大坑。为了充填这次塌方,仅木料一项就用去了六十多立方。开过隧洞的工程人员都知道,他们这些长年累月与洞子打交道的人不怕石头就怕稀。岩层再硬,再顽固,他们也能打穿它,可是遇上泥石流,刹那间使洞子成了“稀屎胡同”,有劲使不上不说,还耽误工程的进度。
虽说这些都和工程的发包方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哪怕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物力,那是工程承包方铁军自己的事儿。可是,钟祥他不这么想,他急呀,如果照这样下去,影响了工程进度,那他钟祥是要负责任的。当然了,这些具体不过的问题,将成为工程进度缓慢的最最主要的原因。你这个山的地理环境就这样,我钟祥有什么责任,要追究责任那也只能找铁军。至于铁军受多大的损失和委屈,那是铁军的事情,这跟工程发包方的新城市政府、引黄入新工程指挥部的的确确是关系不大的。
然而,这仅仅是普通人的心理、平常人的心理。钟祥的心理不是这样,至少他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领导干部。如果是那样,他可以找出好多个理由和借口,充当一个到外地去名为考查实为游山玩水无所事事的领导,也可以是一杯茶水一包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上半月在家下半月在工地的毫无责任感的副总指挥。也许这样子的副指挥是最好的领导呢!
可是,钟祥的骨子里有一种不安分的东西,那就是不论干什么都必须干好、干漂亮!当水电局长时,他是好局长,当区长时他更是个好区长,就是在当那个发不出工资来的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