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毛副书记给说中了，不能辜负了毛副书记，今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得振作起来顶过去。目前，摆在他面前的最大困难是，先要解决西海牛的问题。

    第二天，郝局长打了个电话，把谷书记的根须——《海阔天空》的副主编于龙会找来，说是和他聊聊天，实际上是想弄清西海牛的一些细节情况。于龙会曾和米局长唱过花脸，与西海牛是对头。

    郝局长和于龙会天涯海角地说了一会儿才切入正题，问：quot;西主编平时都和哪些人在来往？quot;

    于龙会说：quot;他朋友多啦！《海阔天空》现在有钱让他交朋友，一天到晚不是人家请他，就是他请人家。quot;

    郝局长说：quot;你也是副主编，这些事都不给你通个气儿？quot;

    于龙会不满地说：quot;通气儿有什么用？官不论大小，只要是法人代表！他就是《海阔天空》的法人代表！quot;

    郝局长说：quot;我昨天中午看到他跟一帮子人出去了，是他请人家还是人家请他？quot;

    于龙会说：quot;他请人家。quot;

    郝局长说：quot;他请人家，也不请局里领导参加？quot;

    于龙会一听郝局长是想找西海牛的茬儿，就越说越来劲儿了：quot;他现在权力大得很啦，市里领导那儿他都钻通了，他还有什么必要请局里领导参加呢？quot;

    郝局长说：quot;二级机构有这么大的权力也不太好吧？quot;

    于龙会说：quot;郝局长，你真是位好局长，你这话说得一针见血啦！quot;

    郝局长又问：quot;西海牛和上一届的米局长关系不错吧？quot;

    于龙会说：quot;他是米局长的主要根须啦！quot;

    话说到这里，郝局长就跟于龙会谈了三点看法：第一，西海牛在他面前说话不恭，说改他工资的人还没有从娘肚子里钻出来；第二，西海牛手里有经济权，因此才目中无人，无法驾驭；第三，西海牛是上届米局长的根须，现在还在继续生长，不采取措施不利于团结。

    接下来，郝局长就跟于龙会说：quot;今天只是随便说说话，以后再找时间经常聊聊。quot;

    于龙会听郝局长说要跟他经常聊聊，就兴致很高，说：quot;郝局长，你真是位好局长啊！真开明啊！quot;

    郝局长觉得已经把问题想清楚了，他往后在quot;扯皮局quot;的工作展不展得开，有没有威信，就看他怎么处理西海牛的问题。但是，要动西海牛，必须要有毛副书记发话，不然，他一个郝来运是顶不住的。郝局长认真地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还是有的，上面有毛副书记，下面有谷书记的根须，尤其是有于龙会这样工作在西海牛身边的人。这是可靠的线人啊！

    郝局长谨慎而又坚决地找到毛副书记，专门汇报了quot;扯皮局quot;的情况，说他现在的工作已经到火焰山了，要毛副书记借给他一把芭蕉扇。于是，他就说了西海牛的一大堆问题和自己对这些问题的处理意见。他的意见是：第一，工资暂时不动他的；第二，把西海牛调到局里来，行政上往上靠一级，搞局长助理；三是《海阔天空》的社长和法人代表由他郝来运自己兼任，主编由现在的副主编于龙会担任。于龙会也是老副主编了，业务上完全可以担得起来，并且思想觉悟也比较高。只要有这三条，quot;扯皮局quot;就会不再扯皮。

    毛副书记说：quot;来运啊，你是我提议到-扯皮局-当局长的，现在到我支持你的时候了！我多次说过，我会支持你的，你大胆工作吧！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