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整天就知道摆饭局请客，他究竟要怎么样？quot;

    鸟蛋的秘密存放在钱亮亮这里，在郝冬希的一再追问下，钱亮亮有点窒息的感觉，忍不住就把秘密转发给了郝冬希：quot;你还说对了，他真的没几天好活了，天天摆散伙饭呢，今天只请了我一个，算是最后的晚餐吧。quot;

    在座的人同时大吃一惊，阿蛟和郝冬希异口同声追问：quot;他怎么了？闹离婚呢？quot;

    钱亮亮一口气说了出来：quot;人家没闹离婚，得癌症了，胃癌。quot;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郝冬希、阿蛟和张处长、李处长几个人面面相觑，鸟蛋跟张处长和李处长混得比郝冬希还熟，几个人谁都难以相信：quot;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quot;几个人异口同声如此发问，倒好像事先商量好了。

    阿蛟也说：quot;真的？不会吧？是不是误诊？quot;

    钱亮亮说：quot;我也不敢说真假，不过看那个样子是真的，你们没注意他最近一些日子瘦得厉害吗？他说了，明后天就要动手术，割胃去。quot;

    阿蛟对郝冬希说：quot;不管真假，我们不知道就不说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假装不知道，明天我们去看看。quot;

    郝冬希点头：quot;是啊，明天我们去看看。quot;

    这个消息如果一瓢冰水浇进了锅里，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饭局再也没了热气儿，大家情绪再也鼓不起来。两位处长没情没绪地告别，郝冬希夫妻俩通过这场谈话也算看明白了，别想指望他们两个小小的处长扭转乾坤，甚至连个有价值的意见都提供不了，便也不再挽留，客客气气却又没情没绪地送客，钱亮亮没情没绪地回去睡觉，饭局没情没绪地散了。

    10

    鸟蛋被推进了手术室，郝冬希、阿蛟守着鸟蛋的妻子，鸟妻没有哭，有椅子也不坐，呆傻傻地蹲在地上，活像一个给老公上坟的陈年寡妇。

    这当儿，郝冬希接了一个电话，钱亮亮注意到，郝冬希接电话的时候眉头紧蹙，神态紧张，躲到一边唠叨了半会儿，放下电话后，脸色非常难看。钱亮亮试探着问他：quot;头家，有事你就忙去，我们在这就行了。quot;

    郝冬希愣怔怔地看着钱亮亮，似乎没有听明白钱亮亮在说什么，钱亮亮又重复了一遍：quot;董事长，现在公司事情多，你去忙你的，我们在这照顾着，有什么问题随时向你汇报。quot;

    郝冬希没有直接回应钱亮亮，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问钱亮亮：quot;你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有命运啊？quot;

    钱亮亮：quot;三十岁以前我不相信命运，四十岁以前我半信半疑，现在我相信命运了，如果不信命运，我没办法解释我自己的人生。quot;

    郝冬希长叹一声：quot;唉，是不是命里注定我就该败了？干你老，今年真的是老子的破败年？quot;

    钱亮亮从来没有见过郝冬希如此沮丧、无奈，连忙关怀：quot;董事长遇上什么事了？quot;

    郝冬希狠狠地：quot;狗日的美国人那个破次贷危机闹得我们进出口公司快倒闭了，建材出口纷纷退单，进来的建材积压了十几个货柜。quot;

    看到郝冬希又在发呆，钱亮亮明白他的经营环节确实遇到了重大困难，连忙安慰他：quot;董事长，其实退单总比你已经把货发过去了收不回来钱好。如果货发过去了，我们这方面的银行按照美国那方面付不出款来，银行肯定还是回过头来找你，更麻烦。quot;

    郝冬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钱亮亮试探着问他：quot;到底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