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quot;

    quot;黄总用不着我汇报，这个项目的情况他跟我一样清楚。quot;

    quot;那他就应该如实向董事会汇报，如实向审计组汇报呀。quot;

    quot;不知道，对了，我的意思是说不知道黄总是不是向董事会汇报了，反正审计组的报告没有体现出这个项目的实际情况，其他几个长期投资项目也是这种情况。quot;

    quot;可是审计组不可能对这些情况审计不出来呀。quot;

    姜钧抱了一线希望，他希望裴国光说的情况只是妄自揣测，是捕风捉影的臆断：quot;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quot;

    裴国光轻蔑一笑说：quot;离任审计，来审计的和被审计的都是国资委自己人，能过得去就过得去，谁会那么较真？靠国资委内部财务部组织的审计组来审计，能审出什么名堂？quot;

    姜钧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quot;柳副总和肖助理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情况？quot;

    quot;不知道，噢，我是说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情况。不过按说他们也都不是傻子，要真的说一点儿也不知道不现实。quot;

    quot;哼，你的意思黄总就是傻子了？quot;

    裴国光又是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姜钧却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黄总、柳海洋、小乌龟他们对公司亏损的严重情况不会不清楚。像是替他的想法作注解，裴国光这时候又说了一句：quot;其实公司这些长期投资项目的情况公司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谁也不愿意说罢了。quot;

    quot;为什么？quot;

    裴国光又是暧昧一笑，不正面回答。姜钧烦透了他这用暧昧笑容对付自己的做法，对裴国光严肃地说：quot;你是财务总监，你想一想，如果公司的投资项目出现了严重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是长期存在的，你明明知道却放任自流，既不积极采取措施，又不向领导汇报，你应该承担什么责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还有，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老是含糊其辞。我这个人比较笨，不善于通过别人的笑容来理解别人的意图。quot;

    裴国光让他说得脸红脖子粗，显然非常尴尬，也非常委屈：quot;姜总，按照正常情况，财务应该是总经理直接管的部门，财务总监有执行、咨询职能。其实我这个总监跟财务部经理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挂了个总监的虚名而已，给人家当个陪衬。再说了，这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大家为什么都假装不知道？quot;

    quot;你说说这是为什么？quot;

    裴国光又是暧昧一笑：quot;有些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也许多少话都说不清楚，慢慢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quot;

    姜钧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了糨糊，晕乎乎像是处于半睡眠状态，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噩梦，却无论如何醒不过来。脚下的地板变成了沼泽，腿脚没有可着力之处，飘飘忽忽像是踩在棉花团上。

    quot;姜总，你没事吧？quot;

    裴国光的声音像是从十里八里之外传了过来。姜钧回到现实当中，晃晃脑袋竭力让自己清醒起来：quot;我没事，关键是这些问题怎么解决，要赶快拿出个方案来。quot;

    quot;还要什么方案，赶快对这些项目进行全面评估，等有了结果再研究下一步的事儿吧。quot;

    姜钧说：quot;这件事情还得上领导班子会议讨论讨论，不要再瞒着了，既然形势已经到了这么紧急的地步，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了。quot;

    裴国光提醒他：quot;这件事情如果传开了，在公司职工里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