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曲
,便再度爬上马车,拉紧外套衣领,缩着肩膀,恰似石块一般蹲着,没多久,他和马车同时消失在浓雾之中。
他只手扶起夫人的头,用另一只手将圣杯中的液体倒入她嘴里。孟迪斯邦夫人咕噜咕噜地喝下,溅出的血酒淌流在她嘴巴、脖子、胸口和小腹上,混合了濡湿满身的婴儿鲜血。
“这种事我无所谓!”孟迪斯邦夫人的语气颇不耐烦。
他臃肿的手在夫人那诱人的小腹上爱抚,而身躯则在他手掌不苦闷地扭动摇晃。
孟迪斯邦夫人浮现恍惚的微笑,口中滔滔不绝说出冒渎神明的词汇。
是个浓倜的乳白色雾气和铅一般重的黑暗汇合交融的夜晚。森林深处的老旧宅邸前,停着一辆豪华马车,一辆黑漆箱型有盖马车。所有声音都被吸入一滴滴的雾霰中,周遭笼罩着闲逸的静寂,街道上少许的积雪也缓和了车轮和马蹄的声音。
基布尔将孟迪斯邦夫人的身躯当成祭坛,开始诵唱起献给恶魔的咒语,他的声音开始湿黏沉重。夫人微微睁开眼睛,眼眶含泪,茫然望着自己四周的景象,沙哑的咒语声在墙壁之间回响,无数层次地传回来。
注释:
马车前只亮着—盏黄铜灯,四匹挺立的马儿彷佛也虑及四周的静寂,压抑着粗哑的呼吸声,只有呼出的白色气息,因为黄铜灯的光线而泛出钝芒的光晕。但是,忍受不了从马蹄铁传来的冰冷触感,马匹不住地跺脚。年老的矮小车夫轻轻放下缰绳,短小的身躯吃力地爬下车夫台。
“请先喝点葡萄酒吧!”他在金杯中注入暗红色的酒液递给她。
老人看见她这样的反应,高兴得瞇上眼来。“还真是个很容易激情的女人呢!难怪国王会如此宠爱你。”
国王非常宠爱那个女人,还称赞她是“草丛中绽放的三色茎”。
她感受到了可怕的痛楚,略微恢复意识,在睁开眼睛的惊愕瞬间,知道趴在自己肉体上的男人并非基布尔。
从头到脚,血管里的气息彷佛新萌生的嫩芽一般,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活力。
夫人靠近棺材的脸庞欢喜得颤抖着,眼睑微凸,而国王特别喜爱的眼睛,此刻鲜红充血。
“这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灵魂!”
基布尔的动作开始有了节奏,而且动作逐渐加快。
基布尔用双手紧握婴儿尸体,榨干最后一滴血,将已剩下空壳的小小肉躯抛向使女胸前。
“是的,陛下万岁!”夫人高举酒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瞬间,夫人蓝色的瞳眸掠过愤怒的光芒,那是因为近来国王的关心,已经开始慢慢转移到比她更年轻的拉瓦莉爱尔身上。
老人伸出右手,握住她纤纤玉手。“美貌动人兼聪慧的孟迪斯邦夫人怎么会害怕呢?你身旁不是有我和拉瓦莎暂陪吗?而且,难道你忘了自己背后还有荣耀的路易十四眷顾吗?”
基布尔稍微移开她的头,然后自己舔净了圣杯内残余的血汁。
女子看见自己镶嵌着漂亮毛皮的靴子埋入雪地,微蹙形状优美的眉毛。她睑上遮盖一片黑色面纱,身穿皮革披风,尽管无法目睹容貌,却一望即知是个身份高贵的女子。
不久,陶醉在快感里的夫人,脸部开始痛苦地扭曲,肉体的欢愉逐渐变化成另外一种感觉,是一种彷佛身体从内部被撕裂的痛楚:顷刻间,她那恍惚的表情倏地转为恐怖。
“好了,你过来这里……”基布尔向她招手。
身后的帘幔被掀开,年轻的使女胸前抱着不停蠕动的东西,怯生生地走出来?基布尔从使女手上接过,抓住一条腿,吊在孟迪斯邦夫人的躯体上方。
基布尔掀掉覆在棺材上的黑布,棺材盖上面还另有镶嵌金色刺绣的布垫。基布尔舌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