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er top">一
第五扬:
好久不见了,自从你上大学后我就再没见过你,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在高中时你是班上话最多的一个男生,经常因为上课讲话被老师罚站,而我平常不怎么爱说话,你大概不会对我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吧。
你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冒冒失失地给你写信,其实最近我遇到了一些事令我感到很困惑,我很想找人商量一下,可你知道,我是个孤儿,自从高三那年我奶奶去世后在这世上我再没有一个亲人了,而最近遭遇的接二连三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觉得我一个人实在是不能应付,可我也没什么朋友。于是我突然想到了你。啊,请你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对这种事应该很有办法,再说高中同学里,也数你的鬼点子最多。
你也知道,高三上学期时我奶奶去世后我就没再念书了,我必须要工作养活自己。这两年我干过超市收银员、餐馆招待、商店柜台小姐等工作,一直不稳定,我的生活也几乎是飘来飘去的。直到去年,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是照顾两个老人,也就是做别人家的佣人啦。
这对老夫妇很有钱,丈夫姓曹,是个雕塑家,夫人听说年轻时是个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老夫妇俩没有子女,住在西郊靠近五陵镇的一栋独家小院里,周围都没人住。我也不明白这对老夫妇为什么要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总之,我就搬到那里去住了,做起了全职女佣。
刚到那里时我吓了一跳,只见两层的小楼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藤蔓植物,几乎连窗子也遮住了,院子里也拉拉杂杂地长着很多半人高的杂草,乍看去,这里就好像是一栋没人住的废弃建筑一样。我想,大概这对老夫妇身体都不太好,没办法胜任收拾庭院的工作吧。可我听说在我之前他们还请过两任女佣,怎么不让佣人把庭院好好收拾一下呢?
这栋房子的采光不太好,白天屋里也是暗暗的,如果把窗帘拉上的话,那在屋里不点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这人挺怕黑的,又想到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三个人住,而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家,所以刚来的时候连着好几晚都睡不着觉呢。还好曹氏夫妇都是很和蔼的老人,对我很好,一点儿也没有陌生人刚开始相处的隔阂感,这使我很快就适应了这里。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曹氏夫妇的身体都很硬朗,做起家务事来一点儿也不比我差,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顾的样子。一开始我想,这大概是有钱人的享乐主义在作怪吧,能自己动手做的事非要请别人来做不可。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这里几乎就没有什么家务事可供我做,每天诸如拖地、洗碗一类的事曹太太总是抢着帮我做,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好像我是主人一样。房子虽然大,可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曹太太收拾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每天只是帮着做做饭、替曹太太读读报纸,很是清闲。有一天我觉得该帮他们把那荒废的庭院好好收拾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是曹先生却说他就是喜欢这样自然生长的植物,要我不必收拾。可我总觉得庭院里的草长得实在是太茂盛了。
房子很大,一楼是客厅、饭厅、厨房、杂物间以及我的卧室。二楼是曹氏夫妇的卧室,还有曹先生的书房和工作室。这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是两层,其实二楼之上还有一个小阁楼,可是那阁楼的门却被一把结实的大铁锁牢牢地锁住了。我从来没有进去过。住了一段时间,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曹先生就把房子各处的钥匙交给我保管了,可是他唯独没有给我那把阁楼大门的钥匙。
有一次,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我在客厅里陪曹先生闲聊——曹先生不像曹太太那样有午睡的习惯。我说着说着就扯到阁楼上去了,我好奇地问曹先生阁楼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用大锁紧紧地锁起来。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