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哇,这房子真漂亮!”朱若雅走下汽车,看着面前有着白色屋顶和窗户的木屋子,感叹道。
这是一栋两层的木屋,大门两边有着设计精巧的法式落地窗,二楼的阳台十分宽敞,木屋前的台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阳光从四周的树木缝隙处投射下来,让整个木屋看上去斑斑驳驳,增加了一份岁月的沧桑。
“我爸雇了一个看林人照看这个屋子,我们来之前他已经收拾好了屋子,水和食物什么的也留在里面了,”贝克曼走下车子,说,“好好享受假期吧。”
“怎么样,很漂亮吧?”马瑾华对朱若雅说。
“嗯。”朱若雅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应道。
“嘿,后备箱里有两箱啤酒,咱们把它搬进去。”贝克曼挥挥手,招呼夏彦冰说。
夏彦冰木讷地点点头,跟着贝克曼走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抱出一箱啤酒,吃力地搬到木屋里。
屋子里的布置简单、实用,宽敞、采光良好的客厅加上六间干净、整洁的卧室,实在是度假休闲的好地方。太阳下山的时候,贝克曼和马瑾华到二楼阳台去欣赏夕阳了。夏彦冰站在客厅中央,静静地啜饮着杯子里的冰啤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朱若雅好像一只优雅的小猫一般无声无息地走到夏彦冰的背后,说。
“我在看那幅画像。”夏彦冰用手指了指壁炉上的一幅油画。那是一个老人的画像,他穿着裁剪合身的深色呢子西服,头发完全白了,深蓝色的双眸和薄薄的唇线透露出他的精明与冷酷,瘦削的面颊看上去饱经风霜,此时正侧着身子,用冷冰冰的眼神打量着壁炉前的来客。
“乔治·贝克曼……”朱若雅读着油画上的名字,说,“唔,我想这应该是约翰的一位先辈吧。”
夏彦冰点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那幅画。
“怎么了?”朱若雅抱住夏彦冰的头,将他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微笑着说。
“不知道。”夏彦冰轻轻皱了皱眉,说,“我不喜欢那人的眼神。”
朱若雅打量了一番画像,然后突然亲了夏彦冰一下,说:“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是来度假的,你别一天到晚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好不好?放轻松,享受一下加州的阳光,我看你就是被工作折腾得都快神经质了。”
夏彦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脸,说:“知道了。”这时一阵恣意的笑声从楼梯处传来,只见贝克曼一手抱着马瑾华,一手拿着啤酒瓶,正从二楼走下来。
“嘿,你们在干吗呢?都错过了欣赏夕阳西下的最佳时刻,真是太可惜了。”贝克曼挑了挑眉毛,问道。
“我在看那幅画像。”夏彦冰点点头,说。
“哦,那是我祖父的哥哥,”贝克曼顿了顿,说,“这座木屋就是他建的——为了方便他在森林里打猎。直到有一次,他端着双筒猎枪走进了森林,却再也没有走出来。人们劳师动众地找了整整一个星期,可是除了一件被撕碎的外套,什么也没找到,人们都猜测他可能是被野猪群袭击了。”
“野猪群?”
“嗯,那些又黑又丑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贝克曼挥挥手,漫不经心地说,“这也是为什么我带着那把贝雷塔点二五的原因。”
“野猪?”夏彦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在这片森林里吗?”
“哈哈,”贝克曼猛地灌了一口啤酒,说,“别怕,那些家伙都在林子深处呢,只要你不闯入它们的领地,它们才懒得搭理你呢。”
“哎,若雅,走,咱们上楼去,好久都没在一起好好聊聊了。”马瑾华抓住朱若雅的手,带着她蹦蹦跳跳地朝楼上走去。
朱若雅苦笑着看了夏彦冰一眼,便跟着马瑾华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