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头发。
也啜一口咖啡,神色间似乎恢复了些许旧观。
“你刚才问的是什么?”
埃布尔纳·布恩:“死者眼窝上的两记重击——是不是意味着要死者变成为瞎子?”
“不无可能。”
狄雷尼:“你认为赛门·艾勒比对他的太太是不是很忠实?”
“这还用讲!她也一样。我说过嘛,这是天作之合。这些问题,我实在看不出对于找出凶手有什么帮助?”
埃布尔纳·布恩:“黛安·艾勒比比她先生年轻很多?”
“差八岁左右,不多。”
狄雷尼:“她是个美女。你确定她很忠实?”
“当然确定。从来没有闲言闲语过。我是他们最亲密的朋友,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我绝对会注意到的。”
埃布尔纳·布恩:“在最近半年或者一年,你可曾注意到赛门·艾勒比有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
狄雷尼追问:“紧张?害怕?有时候发脾气?诸如此类?”
“没有。”
埃布尔纳·布恩:“他有没有说过被哪个病人恐吓?”
“没有。他非常能干。这类恐吓他自会处理得很好——我是指如果有的话。”
狄雷尼:“你结过婚吗?”
“一次。我太太在二十年前死于癌症。以后一直单身。”
埃布尔纳·布恩:“有孩子?”
“一个儿子,出车祸死了。”
狄雷尼:“所以艾勒比夫妇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我还有兄弟姐妹。不过艾勒比夫妇是非常亲密的好友。我爱他们。”
埃布尔纳·布恩:“他们从来不吵架?”
“吵架是有的,偶尔。有哪对夫妻不吵的?两个人都很有幽默感就是了。”
狄雷尼:“星期五那晚你到艾勒比家,上了楼,有没有听见什么?比方说有人好像还逗留在房里到处走动?”
“没有。”
埃布尔纳·布恩:“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气味?香水味、烟味,或是体味等等?”
“没有。只有潮味。那晚湿气很重。”
狄雷尼:“因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我们假定来人是死者认识的,或者是正在等待的。现在再回到原来的话题,假设凶手是病人之一,我们希望黛安·艾勒比医生能够提供一份艾勒比的病人中的可能有做案倾向的名单。”
“是的,她告诉过我了。昨天晚上。”
埃布尔纳·布恩:“她很看重你的决定。你愿意劝她合作吗?”
“我已经劝过她。法律是有明文禁止她提供这一类的档案,不过我以为她至少可以说出几个她认为有可能做出暴力举动的人。既然你们有了全部的名册,我想应该会对他们做一番通盘性的调查吧。”
狄雷尼:“要调查这么多人的不在场证明,事实上几乎不可能,我很高兴你劝艾勒比夫人和我们合作。她非常尊重你的意见。她视你如父执吗?”
山穆森医生信心大增,小眼睛在超厚度的镜片后闪闪发光。
“这个,我不敢说。黛安是一个性格很独立的女人。她很美,更难得的是聪明能干。赛门好福气。我常常对他这么说,他也同意。”
“多谢你的协助,”狄雷尼忽然站起。
“日后有需要,我们还会向你请教。”
“没问题,随时候教。你看能逮到做案的人吗?”
“运气好的话。”狄雷尼答。
走出诊所,两人冲进麦迪逊街上一家小餐馆,早餐的客人还不太多。两人点的都是黑咖啡、果酱甜甜圈,桌位安排在靠墙的位置。
“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