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康罗斯一头雾水。
“表示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到什么地方会什么人。那个人显然不是他老婆;她不在车里,车里只有他一个。”
“这很难说,”康罗斯不置可否的说。
“他哪里都能去;譬如说到医院看个病人之类。”
席文生得意的朝后一靠。
“不见得。我可以告诉警方,但是我不愿意。让他们去伤脑筋。”
“聪明极了,别搅和进去。”
“当然,我不想受到牵连。”
康罗斯瞄一眼手表。
“啊呀,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非走不可吗,罗斯?”
“是的,文生,”他有心逗这只‘兔子’。
“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好开心。”
“你会不会再来?”
“大概会,譬如说明天晚上。”
两人会心一笑,握手道别。康罗斯扬长而去,账单由那个家伙去付,管他娘。
回到家,康罗斯把这一夜的对话全部记录在报告中,让狄雷尼去过滤。
<er h3">四
狄雷尼看过这份报告后,心里很不痛快,他知道康罗斯的用意,他并不欣赏他的做法。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随这名刑警去处置,看看是否能追出什么结果。他一时没有办法顾虑愚蠢的道学问题,手边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关注。
从贝隆纳那辆凯迪拉克后车厢取来的圆头铁锤,化验结果是否定的。上面既无血迹反应,甚至在最近期间根本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埃布尔纳·布恩小组长只有再开一次锁,把锤子物归原位。
最后到的病人这个问题继续苦恼着狄雷尼。他愈追究,谜团反而更大。
翻开赛门·艾勒比过去的会诊纪录,他发现部份晚到的病人出现在六点、七点、八点甚至九点。他试图寻找一个模式,有哪些病人习惯延后时间看病。
接着他又想到有些晚到的病人并不登列在约诊簿里。朱卡洛不是说过,有些人十万火急的一通电话,没有记录,第二天早上医生会在她桌上留一张字条,告诉她该把账单开给某某人?
这话很合理,可是他找不到账本之类的原始资料。他和埃布尔纳·布恩为了确定这一点,耗掉一下午的时间拨电话追查。
黛安·艾勒比医生的答复是有这些数据,上面清楚的写明了患者姓名、日期及诊断时间。她认为警方可能已经把它和她丈夫其余的纪录一并带走。
朱卡洛也说的确有这样一本账簿。她把它放在她办公桌最上层的一个抽屉,平常她都靠这本东西向病人开收据等等。
黛安医生听说后,答应为我们找找看,过不久她来电话说找不到,朱卡洛的办公桌、她丈夫的办公室,各处都找不到。
布恩问犯罪现场小组的干员和取走死者诊所中各项档案的刑警。也没有一个人记得曾经看过类似账簿的东西。
“好吧,”狄雷尼说,“不见了。会不会是凶手带走的?有可能。为什么呢?因为从那上面看得出他或她来的次数。”
“我不懂。”布恩说。
“很简单。我们针对某个特定的病人在一个月内累积治疗节数,和当月这名病人支付的总帐款比较,假使账单高过应付的数额,算它一百块吧,那我们就知道这个病人一定有一节额外的诊断费。”
“我懂了。不过找不到明细账本什么都白搭。”
狄雷尼又从蒙妮卡的朋友那里获得不少关于心理医生的生意经。
“他们说医生通常每月结账一次,”蒙妮卡说。
“碰到保了医疗险,条文中又包括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