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位高法伦神父在莫特街有一座店面式的小教堂。
他们连续问了四个邻居才找到。这座所谓的教堂,有几分像黑手党活动的俱乐部,橱窗漆成绿色,没有任何招牌。他们推门走进室内,里面活像一家肉店:砖墙、污秽的地面、金属天花板。
房间里坐了十几个人:差不多一半是黑人。大家坐在藤椅中看书、玩牌、打盹,或者发楞。他们都很像刚出狱的人,身穿破牛仔裤、夹克、靴子。
两名警员人内时,没人抬起视线。齐劳勃站在一个手持过期《华尔街日报》的人身边。
“高神父在吗?”他愉快地问。
那人慢吞吞的打量着他们,再把目光转向屋后。
“喂,老爹!”他嚷道:“又来了两只鸟!”
从屋后蹒跚走过来的男人状如成熟的梨。身穿黑上衣,脏兮兮的教士硬领。牛仔皮带和银质环扣,他留着胡子,一头淡胡椒色头发。
“高神父吗?”双杰森问。
“正是,”神父的声音瘖哑。
“你们是谁?”
他们出示了证件。
“上帝,”他叹息道:“又是谁对谁做了什么?”
“你认识这个人吗?”齐劳勃拿出相片。
高法伦看看相片再注视两名警员。
“你们有钱吗?”他问。
他们吃了一骛。
“钱!”神父不耐烦的重复道:“钞票。你们要情报?不付钱就不说话。相信我,你们会在天堂或其他地方得到回报的。”
双杰森与齐劳勃只好掏出皮夹,各捐献五元,高法伦一把夺过去。
“喂,阿义!”他对守在旁边的一名黑人说:“带着这钱去老维那儿买块火腿。告诉他是我们要的,如果再像上次那么肥,我们会过去捣毁他的铺子。”
“好。”黑人说着,用手指头碰碰额头。
“你们两人跟我来,”神父说,率先走向里面的房间。那是一间状似壁橱的狭窄办公室。他关上门后,转身面对两人。
“我认识他,”他说:“吉哈洛。他做了什么?”
“我们还不确定,”齐劳勃说:“我们想弄清楚他在某一个星期五晚上的行为。”
“他在这儿。”高法伦立刻说。
“嘿,”双杰森说:“等一等!我们还没有告诉你是哪一个星期五晚上。”
神父摇摇头。
“都一样。哈洛每星期五晚上都会过来。差不多有一年了。”
“为什么挑周五晚上?”齐劳勃问。
高法伦瞪住他。
“因为我星期五晚上听告解。”
“你是说吉哈洛一年来的每个星期五晚上都向你告解?”双杰森问。
“每周五晚上。信不信随你。候如你们不信,我就换上该死的道袍上法庭,对着全能的上帝宣誓我说的是实话。”
“我想不用了,神父,”齐劳勃说:“他通常几点来?”
“九点。我从八点到九点听告解。然后他会多留一会儿,跟其他人吹吹牛。只要有钱,他也会捐几文。”
“不是存心不尊敬你,神父,”双杰森说:“这个家伙还在看心理医生。”
“我知道。是我劝他去找专家求助的。”
“既然他去看医生了,何必还要来你这里?”
“他从小就是天主教徒,”高神父说:“这种习惯是不容易更改的。”
“你认为他有进步吗?”齐劳勃问。
神父的火气来了。
“你有进步吗?我有进步吗?这算什么鬼话?我们都只想活下去,不是吗?”
“你说得对,”双杰森和气的说:“谢谢你,神父。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