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纪念画展的酒会吗?”
“当然,”她说,感到讶异。
“令郎也会去?”
“是的,我们都会参加。怎么了?”
“我们期待到时候能再与你们见面,”狄雷尼彬彬有礼的说。“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麦兰太太。”
他们驱车前往杰克·达克的画室,路上组长告诉布恩:
“杰森·t·杰森所说的,每个人都会向警察说谎——那是事实。不过他还有一点得学:没有人会主动提供情报。我指的是住在南亚克的多拉及埃米莉·麦兰。她们说麦兰一年只探视她们一,两次。她们也回答我的问题。不过你可瞧出了侦讯的不足之处?如果你没问对问题,就会落得白忙一场。我离开她们时的印象是麦兰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置他的母亲和妹妹于不顾。你也有同感吗?”
“绝对有,”布恩说。
“因为我没有问她们多久‘看到’麦兰一次,我问的是他多久到南亚克探视一次。如今埃玛·麦兰声称她们经常过来与麦兰共进午餐和晚餐,那可真是个和乐融融的家庭大团圆了。王八蛋!是我的错。”
“没有什么损失,组长,”小队长说。
“有,有损失,”狄雷尼气忿的说。“不只因为多拉与埃米莉唬弄了我们,也因为如今她们认为我们很好骗,也会再度欺瞒我们。好,走着瞧。我们一定要好好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他们默默开车前行几分钟,然后布恩战战竞竞问道:“她提到她自己的收入——一年两万元。你认为那很重要吗?”
“不。”狄雷尼说,仍生着闷气。“那只证明了维多·麦兰与大部分狡诈、贪财、见钱眼开的人一样贪得无厌,我们如今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娶冰山处女了。”
狄雷尼在搭上通往杰克·达克工作室的那部老旧电梯时说:“第二回合。出其不意,让他们措手不及。埃玛·麦兰的反应很快,你真的认为她正打算出门?”
“不是吗?”布恩说。
“我敢打赌不是,”组长说。“一听到我们来了,随手抓顶帽子及手套,再匆匆忙忙走出来。不是个有智慧的女人,不过很精明。我们且看看杰克宝贝如何反应。”
他的反应是将警官前来侦查命案当成家常便饭,亲切的到会客室接待他们,说他正要结束一组摄影工作,再过几分钟就可以过来,并请他们喝咖啡,然后他又回头工作。他穿着一件黑色皮革跳伞衣,上头装饰着亮晶晶的金属饰扣。坑坑疤疤的脸颊仍是汗水纵横,握手也只是点到为止。
他果然依约在十分钟后请他们进入他的工作室。助手们正在拆除一组布景,那显然是仿照中产阶级郊区的客厅而设计。没有看到模特儿,不过他们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狗吠声。
“除蚤剂,”达克解释。“平面媒体用的。不要让爱犬的跳蚤跑进你的家具内,请用‘克蚤’。狗比模特儿容易搞定。我们到楼上轻松一下。”
他带路走上回旋梯,邀请他们再坐入那种唇形的沙发,他们选择较传统的椅子就座。达克再度躺靠在棒球手套型的椅子内。
“你们有何进展?”他开心的问。“有新的线索吗?”
他们望着他。他整个人瘫坐着,双手的手指头交叉摆在如保龄球般的肚皮上。黑皮跳伞装晶晶亮亮的,他的脸及裸露的上臂也是闪闪发光。他亲切的和他们微笑,露出污黄的牙齿。
“我们测量过这里到麦兰的莫特街画室往返的时间,”狄雷尼告诉他。“你可以办得到。”
笑容还在,但笑意全消失了。随后他的神情变成瞠目结舌,下垂的斯大林式胡髭覆在张开的嘴巴上。
“我告诉过你们,我和贝拉·莎拉珍一起在这里,”达克声音沙哑。
“你是说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