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只是开始学做侦探,你不能坐在家里或是办公室里等人进来把情报告诉你;你必须四处奔走打听,问些难为情的话,让自己变成个讨厌鬼。
我正是那縻做,不但我接受报酬(而且加上特支费),而且我真心爱德玛丽新,希望能破案。再说,有人在愚弄我——让我签张收了空展示箱的收据——因之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要报仇雪恨!
星期一早晨,我怀着无畏的精神打电话给海玛萍太太,要求即刻去见她。如果她有所惊讶或不快,声音中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说下午二时正与我见面——口气有如是皇后批准属下的晋见,我怯懦地道谢,这便是无畏精神!
下午信件来时,我的勇敢又受到一次挫折,三份目录、电费与电话费账单,还有一张平常的白信封,上面打着我的姓名住址,没有发信人的字样。
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中间用大体字打着:“停止——否则。”没有签名。
非常戏剧化,也令人心惊,我第一个反应是买机票回迪莫因老家,打打篮球终我一生。
第二个反应:愤怒。这个婊子儿想吓唬我使我罢手办案?好大的胆子!第三个反应:打电话给警方,我这样做了,花了半小时才找到刑警乔其安,我把匿名恐吓信告诉他。
“该死,”他说,“平常的白纸?”
“是。”
“用打字的?”
“是。”
“你拆开了?”
“当然,否则我怎么看信?我撕破信封抽出信纸,打开阅读,我不拆开怎么办?”
“好,好,”他安慰她说,“别大声吼,我去拿来验指纹,可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我觉得和费沈公司的信一样,平常信纸,没有指纹,用奥林比亚打字机打的,嗯,我们看……你知道其中意义吧?你已经接近了。”
“接近什么?”我问,“其安,我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你做了什么?你和什么人谈过了?”
因为我已经告诉马约翰,所以对他不能偏颇,我对他说明万奥森与海奇保对我戒指问题的说词,他的反应与约翰一样。
“耶稣基督!”他责骂自己,“我是饭桶,我早该想到这个,做得好,阿进,两个人都说全家人都能拿到戒指?”
“是的。”
“很难相信因为戒指的事便让你接到黑信,可能是别的原因。”
他停了一会,我想告诉他明家的荒淫聚会,但是我认为它与德玛丽新窃案没有关连,其安没必要知道。
“你今天做些什么?”
“和海太太谈了约一个小时,我想和那天早上在公寓的每个人谈谈。”
“有道理,也很安全。”
“我和她谈后,还剩下黄润碧,我下一次要找她。”
他沉默了一会,说:
“阿进,小心你的背后,别逼人太凶,你接的信让我担心。”
“嗯,我也吓死了。”
“想搬进旅馆吗?改变电话号码?我无法提供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你明了。”
“不,我还是做我的。也许我探查出有关恶徒的什么事——而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今天和女儿玩得好吗?”
“好极了,”他说,“真开心,我把你告诉她,她说她想见你。”
“很好,我也想见她,下次你见她的时候——好吗?”
“一定,阿进,千万小心。”
“我会的。”
“你有我家的电话,白天你知道我在哪里,别不好意思,随时打电话来。”
“谢谢,其安,”我感谢地说,“希望我并不那么危险,若有事我知道你在娜里。”
“好。”其安说。
美丽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