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知道了。”加贺摇摇头,把玻璃杯拿到嘴边。
“假如是这样的话,凶手会是谁?也是——”松宫犹豫着没有说出浅居博美这四个字。
“现阶段想那么多也太武断了。”加贺轻轻耸了耸肩。
“你们讲甚么,听起来好吓人啊。”默默听着两人交谈的克子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不好意思,净说些血淋淋的事。”加贺低头行礼,看了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真的打扰好久了。”
“有甚么关系呢,修平也回来了。”
“不,也得让这小子好好休息。”加贺拿起西装外套,站起来,“谢谢您。好久没和姑姑聊天,真开心。”
“我也是,要再来玩哦。”
松宫交替看着母亲和表哥,“你们都聊些甚么啊?”
“一些无关紧要的过去。”
“谈百合子嫂嫂呀,你表哥的妈妈。”克子说,“我和百合子嫂嫂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我记得她是个温柔、责任感又强的人。她会离开家,一定也是有她的烦恼。所以阿恭,你要原谅你妈妈。”
加贺苦笑,点点头。
“我知道,您交代过好几次了。”
“刚才说的,也要考虑考虑哦。”
“嗯。”加贺的态度显得不置可否。
“甚么啊?刚才说了甚么?”
“百合子嫂嫂的法事,阿恭说从来没有正式办过。”
松宫“啊”了一声,同意母亲说法地看着加贺。他很清楚这位表哥完全没把法事放在心上。
“等工作告一段落,我会考虑的。”
“真的喔,你说的。无论发生了甚么事,百合子嫂嫂都是阿恭的母亲,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到区公所去,白纸黑字都写在纪录上,这是很了不起的事啊。像是修平就没有父亲,哪里都找不到这孩子父亲的纪录。光是这样,阿恭就很幸福了。”
克子似乎带着哭调,松宫急了。
“妈,别说了啦。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呢。我是想让阿恭明白……”终于真的含泪了。
“伤脑筋。”松宫皱起眉头,然后向加贺道歉。
“我明白姑姑的心情。”加贺静静地说,“我会认真考虑的。今晚,谢谢您的招待。”
克子没说话,点了两下头。
松宫送加贺到门口。穿上鞋后,加贺面向门就不动了。松宫觉得奇怪,正要开口问时,加贺转过身来。
“也许我们漏掉了很重要的事。”
“咦?”
“我再跟你联络。”说完,加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