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窥视狂,你无聊。”我一路骂骂咧咧。
王小山今天颇有点讨好我的态度,他在出租车上对我说:“徐鸣之告诉了我一个重要的事实,这让案子的一个环节变得不大合理了。你帮我想想?”我不知道他这样对我说,是因为想让我振作起来,还是真的遇到了什么疑难。
徐鸣之在文化集团大厦的顶楼咖啡厅等我们,她工作的《新申晚报》就在六楼,属于文化集团。看来她已经回到单位上班了。
国有企业的咖啡厅非常古老,咖啡是速溶的,十五元一杯,还有调羹插在杯子里。好在沙发够宽大,靠着落地玻璃窗,半个上海的景色一览无余。徐鸣之坐着看一份报纸,她的打扮看上去清爽精神,豆绿色的无袖长款针织衫,这种颜色恐怕只有她这么白皙的肌肤才敢穿,米色抹胸,浅色牛仔中裤,米色高跟凉鞋,两条美腿并拢侧放着。
她换了发型,头发剪短了,贴着脸颊。看得出,这种发型扎得她有点不习惯,当她抬起头跟王小山打招呼的时候,她不经意地拨开脸颊边的头发,我注意到她的左边脸颊有一条粉红色的细痕,从耳根一直到嘴角。
“她是谁?”徐鸣之指着我,嘴角轻微地撇了撇,她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声音快而尖细。接下来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朝向王小山的方向,故意把脸的侧面留给我。
“我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了,”她放慢了一点语速,“我不是苏亚帖子里说的那个‘小妹妹’网友,我是二〇〇四年才认识张约的。我也没有在苏亚那时候工作的出版社实习过,我压根就没见过苏亚。张约当年的网友,是任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