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错过电话,错过一生
,我很怀疑他会希望我用你的方式欣赏他。”
“你实在恶心透了,真的。我是想问你,你的手怎么了?”
“我去拯救惊声尖叫的处女,结果被恶魔纳粹机车骑士伤了。”
“哦,我是说真的。你该不会摔倒了吧?在你和我们分开之后?你那时有点——呃,我不是说你醉到腿软,可是——”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手下小鬼用的专线。
“帮我看着荷莉,”我说着从口袋里捞出手机:没有显示姓名,我也不认得号码。“我得接电话。喂?”
我才刚站起来,就听见凯文吞吞吐吐说:“呃,弗朗科吗?”
我说:“抱歉,小凯,现在时间不对。”说完我就挂了,将手机塞回袋重新坐下。
洁琪问:“是凯文打来的?”
“嗯。”
“你没心情和他说话,是吗?”
“对,是没有。”
她睁大眼睛同情地看着我:“会好转的,弗朗科,一定会。”
我没回答。
“我跟你说,”洁琪说,忽然福至心灵,“你送荷莉国家之后,和我一起回老爸老妈家,谢伊那时一定清醒过来了,他肯定很想向你道歉,卡梅尔要带孩子—一”
我说:“我不这么认为。”
“唉,弗朗科,为什么?”
“爸爸爸爸爸爸!”荷莉最会挑时间。她跳下秋千,大步朝我们走来,膝盖伸在前头像骑马一样。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我刚刚想到,为了怕等一下忘记,我可以买白靴子吗?边缘有鬃毛,有两条拉链,皮很软很软,高度到这里的那种?”
“你已经有很多鞋子了。我上回数过,你有三千零十二双鞋子。”
“错了,不是这样!这双不一样。”
我说:“那要看情况,哪里不同?”每回荷莉想要一样东西,但不足必需品,也不是重大节日,我就会让她解释理由,希望她学会分辨需要、想要和乱要的不同。虽然我这么对她,但荷莉通常还是会来问我的意见,而不是问莉儿,让我很高兴。
“西莉亚·贝利有一双。”
“谁是西莉亚?是和你一起上舞蹈课的小女生吗?”
荷莉瞪我一眼,露出“不会吧”的眼神。
“西莉亚·贝利,她很有名。”
“恭喜她,她是做什么的?”
她眼神更茫然了。“她是名人。”
“我想也是。她是演员?”
“不是。”
“歌手?”
“不是!”我显然越来越白痴了。洁琪嘴角浮起微笑,等着看好戏。
“航天员?撑竿跳选手?法国抗德女英雄?”
“爸爸,停!她在电视上。”
“航天员、歌手和用胳肢窝发出动物叫声的人也会上电视啊。这位女士到底是做什么的?”
荷莉双手遮住嘴唇,气得想要大叫。
“西莉亚·贝利是模特儿,”洁琪决定伸出援手拯救我们两个,“你一定认识她。金发美女,两三年前和拥有几间夜店的家伙交往,后来他滥情,被她找出所有的电邮卖给《每日星报》,于是就红了。”
我说:“哦,是她啊。”洁琪说对了,我确实认识她。老家那一带的骚货,专长就是和玩信托基金的混球上床,经常上日间节目讲自己怎么战胜古柯碱,说得哀痛恳切,眼球眯得和针头一样。这年头,爱尔兰的明星就是这种人。
“荷莉,亲爱的,她不是名人,是衣服太小、脑袋空空的蠢蛋。她做过什么值得做的事情?”
耸肩。
“她有什么专长?”
气炸了的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