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就是你,这种案子不正是你拿手的吗,是吧?”罗培高想了想,说,“用推理小说的话来说,就是不可能犯罪吧。”
“的确,”杜撰面无表情地抓了抓头发,说:“足迹消失加密室再加凶器消失,完完全全的不可能犯罪。”
西山距离市区大约五十公里,海拔两千四百米,山顶在每年十一月至次年三月时为积雪期,积雪厚度能达到六十厘米以上,西山滑雪场就坐落在西山山顶大约七平方公里大的高山台地上。由于在这个南方地区雪是很少见的景致,因此西山滑雪场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每到冬天滑雪季节总是游人如织。
罗培高驾驶的三菱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着,前后都是长长的车流。罗培高恼火地说:“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多,照这速度咱们能在11点前到达滑雪场就不错了。”
“圣诞节快到了,又是旅游旺季嘛。”杜撰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二十分了。
最后罗培高不得不祭出了蜂鸣器这个法宝,好容易才从滚滚车流中杀出一条血路,于上午十点五十五分抵达了西山滑雪场。西山宾馆紧邻滑雪场,主体建筑是一幢覆盖着七彩琉璃瓦的十二层楼房,在山顶琼冰玉雪、烟云雾霭的环境中,好像是仙台楼阁一般,让人有恍如神游太虚之感。
由于已经事先通过电话,此时西山派出所的朱雅言所长和西山宾馆的经理赵敬潇已经在停车场迎候了。朱雅言所长四十岁上下,小眼大耳,一副弥勒佛的模样;赵敬潇则又高又瘦,典型的豆芽身材。
一番寒暄之后,罗培高便向两人介绍起身边的杜撰来:“这位是杜撰,目前是一位自由撰稿人,不过他经常能给我不少有趣的建议,这些建议对我们的侦查工作大有裨益呢,说起来,他也算是一个业余侦探了吧。”
闻言朱雅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杜撰一番,暗暗咂了咂嘴,好像是在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的样子。
“案发现场在那边树林后面的小木屋里。”赵敬潇指了指东南面一片茂密的松树林说。
“离这里好像还挺远的嘛。”杜撰说道。
“是的,大概有五百米左右,”赵敬潇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介绍道,“从去年起,我们宾馆就陆续在那边的树林附近修建独立的小木屋,供客人使用,因为环境雅静,所以很受客人的欢迎。”
杜撰指着脚下的石砌小路说:“这条路每天都清除积雪吗?”
“是的,每天早上我们都会清扫宾馆范围内各条路上的积雪,有的时候一天还要清扫两次。”赵敬潇说。
“现场的情况怎样了?”罗培高问道。
“现场的勘查已经结束了,尸体也运去市公安医院做尸检了,证人我们暂时安置在派出所里,随时可以接受讯问。”朱雅言说。
一行人沿着石砌小路穿过松树林,一路上那条石砌小路分出了许多岔道,在岔道边上立有标志牌。赵敬潇介绍说每一条岔道都通向一处小木屋,这里一共有二十五间出租木屋分散在松树林周围。说着,赵敬潇带着众人拐上了一条标着“十五号木屋”的岔道。这条岔道靠着山边,有好几处凭着栏杆能望见两千多米高的悬崖,这可让有严重恐高症的杜撰心悸不已。
众人走了大约两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空地的正中是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左右大小的木屋,通向木屋的小径已经清扫干净了,木屋周围的空地上积满了厚厚的雪。
“喏,案发现场就是这里了。”朱雅言抢先一步,上前打开了木屋的门。
木屋的门上有着明显的踢踹痕迹,门锁已经被破坏了。罗培高走上前来,看了看门锁,说:“是那种很普通的防盗锁,没有什么特别的。”
杜撰跟着罗培高走进木屋,发现里面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