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有一个黑乎乎的小洞。
“弹壳和弹头我们已经让县公安局的同志带回去检查了。”
“你们抵达现场大约是什么时候?”杜撰问道。
“晚上9点55分,”朱雅言很肯定地说,“当时我还特意看了看手表。”
“那个时候木屋周围的雪地上,除了报案人和你们的脚印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罗培高问。
“没有,”朱雅言摇了摇头,说,“我们抵达现场后,特意检查了木屋周围的情况,除了门口小路上报案人和我们的脚印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脚印。”
“当时的积雪大概有多厚?”
“昨天晚上从7点的时候就开始下雪,一直到晚上9点过的样子才渐渐停下来,大概积了五六厘米厚的雪。”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走过,肯定会留下脚印,是吗?”罗培高问。
“是的。”
“能确定一下雪停时的准确时间吗?”杜撰问。
“哦,我知道,”赵敬潇突然插嘴道,“昨天晚上大约9点的样子雪就渐渐小了,到了9点20分左右,雪就完全停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下雪,说起来,今年还真是冷呐。”
“是啊,”杜撰搓搓手,笑着说,“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是要到西山来,穿得太少,现在隐隐觉得全身都有一股寒意呢。”
“这里会比山下要低近十度呢,先生你要注意身体才好啊,千万不要感冒了。”赵敬潇连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派出所吧,顺便吃个午饭,”罗培高“嘿嘿”一笑,“从早上到现在,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罗培高和杜撰回到派出所,朱雅言便拿来了一堆资料,罗培高接过一看,都是现场的照片以及初步的尸检报告。
杜撰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把脑袋凑过来看。从照片上看,小木屋周围雪地上的积雪很厚,不过一个脚印也没有,木屋门前的小径上倒是有好几组脚印,不过相互混杂在一起,已经无法辨识了。
朱雅言这时正忙着打电话跟县公安局取得联系,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死者是被一颗7.62毫米的六四式手枪子弹击中头部,子弹从头部右侧太阳穴射入,左侧太阳穴射出,贯穿脑组织致当场死亡。嗯,大致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九点半左右。”罗培高扫了一眼尸检报告,便把它递给杜撰。
“从报告上来看,那两位证人听见那声巨响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位曹墉之殒命之时了。”杜撰想了想,说。
罗培高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报告上说死者的后脑还有一小处淤伤,好像是生前被什么硬物给磕了一下。”杜撰说。
罗培高想了想,说:“大概是被凶手砸的吧——如果是他杀的话。”
这时朱雅言放下电话走过来,说:“刚才我跟县公安局的同志联系了,目前他们正在从弹壳上的批号着手,准备从武器来源这条线上进行追查。指纹对比工作也正在进行中,大概下午就能有结果了。”
“嗯,”罗培高应了一声,又扒了几口盒饭,擦擦嘴站起来,说,“那我们抓紧时间先讯问证人吧。”
张纯安生得高大结实,皮肤黝黑,看上去一副老实敦厚的农村人模样儿。罗培高敬了他一支烟,张纯安小声道了谢,便接过闷声抽了起来。
“你先把昨晚的大致情况跟我们说一下吧。”朱雅言先发话了。
张纯安点了点头,操着浓浓的乡音说道:“昨天晚上是我当值,大概九点过的样子,服务台告诉我十五号木屋的客人打来电话,说木屋附近好像有可疑的人转悠,让我过去看一看。我就带上手电朝木屋那边走去。”
“当时雪停了没有?”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