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之后,穿着红色兜裆布的名越开始用不用形态出现在我的噩梦中。
“——按照惯例,录像反省会将在星期一放学后举行。”
名越在表演厅观众席发出指示,接着拍手。
“那么,善后工作交给我们就好,今天就此解散。大家辛苦了。”
社员重重吐出一口气,零零散散地走向我在的门边。我像忍者般迅速躲起,让他们离开。观众席剩下名越、春太跟成岛三人。春太跟成岛重重倒在椅子上,显得疲倦不堪。
“欸,春太、成岛,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穿过观众席走过去。名越看向我,他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
“你谁啊?”
“我是那个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我差点动手揪住他的衣领。
“……穗村千夏,跟我同属管乐社的同班同学。”
春太疲惫地说完,名越用拳头打了掌心一下。这家伙每个肢体动作都好夸张。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在球技大会的排球比赛中,如鱼得水般不断接球的女生。拜你所赐,我们班输了。”
“我以前是排球社的。”我突然回神。“把你脑内的带子继续往回倒!”
“这反应真不错。”名越一脸佩服,手支在下颚上注视着我。“你是五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欢迎加入戏剧社。”
我干脆无视名越,摇晃起成岛的肩膀。
“欸、欸,为什么连成岛也在这里?”
成岛跟春太一样累得说不出话,眼镜的位置完全歪了。为了塡补一年的空白,她平日参加晨练,假日则保持十小时的练习时间。在这种地方搬东西,要是弄痛手指怎么办?
此时,我感觉有人从我们背后靠近。
“我,也可以,回去了吗?”
这是一道平静的声音,有着一句一句谨愼断句的说话方式。我转过头,刚才坐在长椅上的男学生站在那里。他的手脚修长,比我高出约一个头。纤细宁静的眼眸从他的刘海间露出。
名越凝视着他,露出好像想说什么的表情。但他彷佛要按捺住这个念头一般闭上嘴,还以认真的神色。“对。抱歉,硬是拉你过来。”
对方轻轻挥手离去。
双开门的闭门声响起后,成岛叹口气,发出一副快哭出来的声音:
“……为什么马伦不是在管乐社,而是在戏剧社?”
(马伦?)我一愣,望向他离去的方向。
“小千,你不认识马伦吗?”春太倦怠的声音接在后头。
“……你说刚才那个人?”
“马伦·清,中裔美国人。正确来说是清(名)·马伦(姓)才对,不过他配合我们这些日本人调整了。”
我再次愣住,注视着春太跟成岛。为什么这两人要帮忙戏剧社打杂,而刚才成岛那句话又有什么含意……
(怎么回事?)我用眼神询问名越。
“咦?你想听详情吗?说来话长,背后有一段漫长又无聊得吓人的故事。”
“那我不听。”
“等等!”名越抓住我的肩膀。搞什么啊,这个人。
“啊姆啊姆,啊姆啊姆啊姆!”(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我在甜甜圈咖啡厅“蜜蜂咖啡厅”大口吃着肉桂甜甜圈,差点噎到时就用冰拿铁灌下去。
“不用在意我的钱包。”
座位正对面,名越啜飮着奶茶。他修长的手指支撑着茶杯,不知道是不是随时意识着旁人的目光,他的姿势很漂亮。一起围坐在桌边的春太跟成岛小口小口咬着甜甜圈。
“……长笛教室怎么样?”见我总算缓口气,成岛开口问。
“老实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