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奇怪。接着,她让国分穿上红衬衫这种显眼的衣服,而自己也穿上同样的衣服。于是,就乘着千吉看着断崖的时候,鲇子跳入海中。千吉拼命地划着船。然而,要划到断崖下方还必须花上一段时间。而就在这段时间中,如果鲇子一边潜水,一边游过岩石间的空隙,而躲到离崖下稍远的岩石下的话,应该不致会被千吉发现。随后箩她便等待千吉收恰了尸体返回港口后,沿着树林回到陆地上。在那个翁郁如海的树林中,有很多地方可以供她更换下她早先脱下来藏着的洋装。”
加濑千吉说,他很仔细地看着崖上。所以,他证明他确实看到国分久平跳下海去。而留在老人视网膜上的印象,也确实如他所说的没错。
千吉确实是看到有人跳海,但是,他能否确实判断,那个跳海的人是个“男”的呢?其实,他只是看到了“一个人”跳海,而不是看到一个“男人”跳海。因为他发现的是一个男人的溺水尸体,所以,结合前后的情况,千吉于是认为,跳海的人是个男性。与其说,因为千吉本来就是个小渔村的纯朴老人,所以他根本不会去怀疑跳海的人和死去的人是否是不同的两个人,倒不如解释说,在这种时候,人类都会犯不确实和不正确的毛病。对于一件事,如果不只用眼睛判断,还加上了个人的看法和观念的话,则事实往往会变得复杂而难以判断。
新田心里想,关于小尾的死,也因为多余的看法和观念,而招致了毫无道理的错觉。
女服务员送采了威士忌和冰水。初子在两个杯子中分别倒入威士忌酒,并拿了一杯到新田面前。
“国分被杀的事已经水落石出了。”初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注视着威士忌。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好不容易才追查出这样的结果的感觉。
新田在经过一段努力之后,意外地竟没有被解放的感觉。就如初子所说,国分被杀的真相已经大白了。然而,他并没有理所当然的充实感,反而觉得,自己坚持信念追查到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竟象是假的。
为什么呢?新田注视着盛在玻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小尾的死还没有处理。但是,这不是新田没有得到解放感的原因。事实上,可能是因为随着真相的明白,使得鲇子的存在竟远离他而去吧!而新田确实已经慢慢地勒紧罩在鲇子头上的网了。
新田呷了一口威士忌。食道内马上有股温热。但是,后脑却奇妙地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屋内的电话铃响了。从初子接电话的谈话中可以知道,那是东日人寿保险公司的大阪分公司打来的电话。
电话简短地结束了。初子一挂断电话多随即回看新田。
“裕一郎的不在场证明是真实的,他确实是待在关西电视室的第五摄影棚内……”
“这么说,可以确定,事情是鲇子一个人做的。”新田好象在自言自语。
“但是多杀小尾又是怎样一回事呢?她根本没有办法呀!如果说爹鲇子是单独犯罪的话,为什么她可推落小尾呢?鲇子是在列车中啊!这是个很公开的不在场证明,不是吗?”初子接着说。
“我去搭一趟那列车。”
“搭列车?”
“我想搭列车再去真鹤的那个断崖看看。”新田拿起威士忌酒瓶,将瓶口对着嘴巴,闭起眼睛一口气喝了三四口。
“等等!”初子一副哀求的眼神,抱住新田的膝盖。然而,新田却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
新田乘坐从小田原下行的火车来到真鹤,而现在则在真鹤等上行的火车。
初子以坚定的神情默默地跟来。
进入真鹤站月室的是五点五十四分开出的火车。因为是从伊东过来的火车。所以挤满了似乎从伊豆游罢归来的青年男女,他们好象一点都不感觉疲卷似的,象小学生去远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