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他的女儿。”
“但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住在一起时也许还会当她是女儿,但一旦分开居住,她还是一个会令他心神荡漾的女郎。”
新田感觉到小尾和一般男人一样具有劣根性,所以虽然已是五十多岁的人,还是无法抵挡志津的热情,更何况鲇子是一位会令男人心动的美女,更会使他想入非非。
所以志津的观察没有错,他的确陷入爱恋中。但他所爱的人,却是自己的女儿,年龄差距也在三十岁以上,根本没有结婚的可能,而每天又须和她共同生活在一个顶屋下,这使他产生极大的苦恼。
“那么,美子的结婚和此事的关系……?”
“美子的存在还可稍微支持小尾的理性,但一旦美子离家之后,小田原的家就同只剩下小尾和鲇子二人,虽然小尾不致背离伦常,但这种单独相处的诱惑对小尾而言是无法克制的,因此他们的结果是可以想象的。”
“那时,小尾向鲇子表明,他并不是她的父亲?”
“小尾可能用强硬的手段向她表明爱意,并告诉她关于她身世的原委。”
“这种冲击对鲇子实在太残酷。”
初子觉得很同情初子的惊愕是新田可料想到的,所以他依然保持沉默。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被她一直认为是她亲生父亲的人强迫求生肉体关系,并揭开她的身世,这双重的打击足以使她精神崩溃,这应该是她一生中最严重的伤痕。
鲇子犹如一颗浊芽,在出生前就被生父遗弃,而自己的母亲又象一只猫般的被让渡给别的男人。鲇子似乎在胎内就必承受母亲的苦闷,鲇子孤独的阴郁可说是与生俱来的。
小尾的这件事更加深鲇子的阴影,也使她蒙生对小尾杀念,从此鲇子又陷入她二度的孤独。
小尾和鲇子在别人眼里,是感情很好的一对令人称羡的父女,但这只是鲇子为了不想让别人看出有异状,而故意对小尾做出体贴的亲情。
比如就象五十岚课长所说的,小尾在两个礼拜以前,因喝醉酒从东京车站的楼梯上滑落时,鲇子就陪伴在旁。
但这如果是鲇子故意让小尾跌倒,使他脚受伤的话,就更能依她计划那样,让他容易从崖上掉下。
“我好象明白了!”新田说着,“那四个巧合的条件,就是让小尾在那时刻站在悬崖,而同时鲇子也在此时乘列车通过悬崖。但这种巧合必定是小尾和鲇子事先约好的。鲇子在出差前,先到悬崖上放置从国分那儿弄来的卡得里屋鞋店里鞋拔子,那悬崖鲜少人迹,就算有人去,也不会去拣这鞋拔子,所以只要鞋子没被拣走,就成为小尾死后,犯人在现场所遗留的证物,鲇子一直坚持她看到有人将小尾推了下来,是因为她确信这鞋拔子还留在现场。”
“即然那种巧合是小尾和鲇子事先说好的,那么鲇子必定是用什么借口使小尾到那悬崖边。”
“嗯!那到底是什么借口?”
“难道小尾是来送行?”
“但至少他们一定是有事情要联络,这种巧合一定是他们用来联络的方法,否则单纯的送行并无须如此。”
“在那样时地点和那一瞬间,他们有事情要联络的话,也非得使用暗号不可。”
“列车经过悬崖时,鲇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
“不会引起车内旅客江意的暗号!”
“那时的鲇子……”初子闭上眼想了一下,她从皮包中拿出了手帕。
“啊!对了!”新田把酒杯停在嘴边。
初子睁开眼睛,提高声音说:“除了拿着装饰的红手帕之外,她还从皮包中拿出白手帕。”
“对!就是这样!”新田用力将杯子放在柜台上,杯里的威士忌也泼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