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门奇人
小时候来得少,就连钓鱼,父亲也不准。只是听人说这潭中不能下去,有水猴子。小时候养蚕,其实还是偷偷到这里采摘过桑叶,在潭中看到过很大的胡子鲶鱼。八岁的时候,听隔壁村蒋家的人说,大清早在这里放鸭子曾看到一个老婆婆坐在水边梳头发,着实让人觉得恐怖。”唐晨正了正衣领,眼前的古潭从他记事的时候起,便一直没有人下去过。
舒雪却是初次来此,对于这古潭的过去毫无了解,只是从眼前看,这阴幽的古潭给她的第一感觉便是不舒服。潭水墨绿清秀深不见底,水面中央因为几股水流汇聚一起而生出一个大如水桶的漩涡,不住地嘶叫不休,潭边的石壁千疮百孔,说不定藏了什么水蛇异虫之类的东西。
老人见舒雪沉思不语,发话道:“这古潭的可怕之处乃是锅子底,落水之人如果不会游泳,便会越陷越深活活溺死。六八年涨洪水,张家的媳妇在此落水而亡,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两腋之下不知道被何物掏空,全身血液尽失,故此有水猴子之说。八四年有一外地人在此钓黄鳝,钓到一条粗过胳膊的黄鳝,那黄鳝的额头上赫然有一个清晰的王字。外地人见状,赶紧将黄鳝放生,并在此烧香烧纸半日方才离去。这些无形中将这古潭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甚至,还有老人说在这个古潭内看到过洞神,但我的意思不是指这个。”
“那是?”唐晨不解地问,爷爷的一番话让他对这古潭更加好奇,特别是张家媳妇的死,说不定水下还真有水猴子存在。
“你们看。”老人伸手指着象鼻子下的崖隙,正色道:“太姑婆说得对,那象山的山眼,刚好对照着这古潭,每个月只有满月的那天,月亮的月光才会穿过山眼投射到潭中的水面上来,水面上,便也会出现一只眼睛。”
“爷爷,您的意思是说,铜锣背后刻着的那只眼睛,是指月圆的时候,月光透过山眼在水面上形成的眼影?”唐晨恍然大悟,此刻方知老人思虑的周全之处。
“不是我说的,是你太姑婆说的。”老人迟疑了一阵,面带忧色,有些为难地叹道:“看来,你太姑婆说的是对的,可是,这古潭深不可测,水面常年都在动着,母锣又会在潭内的什么地方呢?如果我们的猜测还是错的,这铜锣的秘密或许就真的无法破解了。”
“不如我们用水泵把这里抽干吧!也可以看看水底是否有水猴子存在。”舒雪眨巴着眼睛建议道。
“用水泵抽太过打眼,那个在暗中窥探的神秘人定会知道。而且,我们还不能惊动张家的人,否则,怕是又会节外生枝。”老人否定了舒雪的说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唐晨急了,心中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既能考证潭中是否有铜锣存在,又能不惊动他人的方法。
“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忙。”老人笑了笑,目光望向遥远的山那边,“他就是金子坡的毛胡子。”
“毛胡子,什么人?”舒雪心中有种预感,这毛胡子既然是爷爷想请来帮忙的人,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至少会与死去的张木匠一样,身怀某种秘术。
“毛胡子是一个真正的鱼匠,此人孤单一世,酷爱钓鱼,精通鱼道。不过,他却有很多规矩,他每次在一个地方钓到的第一条鱼都要放掉,如果再钓到放生的那条,日后就再也不会到那钓鱼了。”老人笑呵呵地答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能说明他是个好心人罢了。”唐晨失望地说。
“呵呵,他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老人顿了顿,继续说:“去年金场坪水电站收鱼,偌大的水库里竟然连条鱼影子都捞不到一条,后面请了毛胡子来。他说给他一天时间准备,并不允许任何人旁观,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第二天他喊电站的人捕鱼,一网下去,全是二三十斤的,没有小鱼,没有大鱼,很齐整。”
“难道那天他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