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血色婚礼
不了的,只有床底下,还有衣柜里。”
“如果是赵梦涵吃完饭刚进房间就被害呢?”我说,“凶手没有藏匿,直接在房间里等着不可以吗?”
“哦,这个是我汇报遗漏了。”李萌说,“吃完饭后,赵梦涵父母和赵梦涵一起进了708号房间,说了大约十分钟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让赵梦涵早点儿休息。这期间,赵父还用了卫生间。”
“看来,凶手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藏身了。”我说。
林涛播放出一张大衣柜的照片,说:“床底下我认真看了,灰尘均匀,肯定没有藏人的痕迹。只有大衣柜,这个大衣柜。”
说完,林涛指了指大屏幕,说:“我们发现宝嫂的时候,宝嫂就是在这个大衣柜里的,根据血迹形态,她应该是蜷缩在大衣柜的西侧。然而,在二次现场勘查中,我发现大衣柜东侧有变化。首先,东侧放了一个小的保险箱,保险箱上面的灰尘有一部分被蹭掉了。我分析凶手就是坐在这个保险箱上等待机会的。其次,保险箱的上方应该悬挂着两件宾馆的睡袍,而我去看的时候,发现有一件从衣架上脱落了,落在保险箱和大衣柜壁之间的夹缝里。我问了宾馆服务员,他们每次退房查房的时候,都会检查睡袍。也就是说,这件睡袍要么是宝嫂弄掉的,要么就是凶手弄掉的。综合考虑,凶手的藏身地点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大衣柜的东侧。”
“那这个地方有什么痕迹物证吗?”我问。
“没有任何痕迹物证。”林涛说,“除了大衣柜内壁上,有钝器的剐划痕迹。”
说完,林涛把一张照片放大。这是大衣柜靠墙壁内侧的内壁,暗红的油漆面上有一些钝器剐划的凌乱痕迹。
“如果人坐在保险箱上,这个痕迹对应的人体位置是什么?”我问。
林涛说:“是后腰部。”
“那就是裤带上别着的钥匙划的喽?”周局长插话道。
“不可能。”我说,“这个剐划面积有一个手掌大小,哪有钥匙可以形成这么大的剐划面积的?”
“那就是凶手闲着无聊,用作案工具划的?”周局长说。
我皱眉摇摇头,说:“第一,如果这是刻意划的,不应该这么浅。第二,下意识的剐划动作,应该在人的侧面或侧前方,那就应该是柜门或者柜子的侧壁,怎么会在内壁?那样也不顺手啊。林涛,你怎么看?”
林涛摇摇头,说:“想不出来。”
“当然,这不是重要的线索。”周局长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第一,要对李大宝同志的社会矛盾关系,尤其是工作矛盾关系进行深入调查,排查每一个可疑的人。第二,视频组继续寻找周边视频,对模糊图像竭尽全力处理,实在不行,请部里帮忙。”
专案会议结束,我们一起来到了省立医院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CU)的门口。透过隔离玻璃,我们看到了守在宝嫂身边的大宝。
宝嫂的头上缠着纱布,浑身插满了管子。虽说各项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但是没有任何有意识的反应。大宝背对着我们,坐在宝嫂的身边,握着宝嫂的手。我们似乎可以看见那一滴一滴落在宝嫂手上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小羽毛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虽然不该这样说,但是我现在真的没信心能破获这个案子。”林涛沮丧地说。
“警力有限,很难把大量警力压在这个重伤案件上。”我说,“但是毕竟涉及可能存在报复的情况,市局一定会很重视的。”
“我知道。”林涛说,“但是,没有物证,太难了。”
“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小羽毛推了推林涛的肩膀,带着哭腔说。
“我尽力了。”林涛低下了头。
“我以为记者连脑死亡和植物人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