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强奸杀人的老屋
挣巴起来,红梅能把他给整趴下,你信不?大镐棒那小子行。他不光有力气,出手也狠,邪性也大。他那人,看见老母猪都想上去顶两下!那啥,洪律师,我是个大老粗,说话也粗。”
“没关系,我喜欢听东北人讲话,都跟赵本山演的小品差不多。”
“赵本山那不算啥!我们场有俩小伙子,整的那套嗑儿,比赵本山的厉害多啦!我这么跟你讲吧,他俩要是上了电视,一准能超过赵本山!你信不?”
“咱不说赵本山,还说郑建中——大镐棒。”洪钧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大镐棒那小子可有一肚子坏水。就说知青刚来那年,我俩都在畜牧排,他放羊,我赶车。有一天,我们场兽医借来一匹种马,要配马。他小子让畜牧排的几个女知青去看,说这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重要内容。女知青不懂,看得挺认真。那种马上去了,一个女知青还问,这是干吗呢?他说,这是交配。结果把那几个女知青臊得捂着脸就跑了。这个坏小子!我告诉你,要不是他媳妇管得严,他不定都干出啥坏事儿呢!这也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就服他媳妇。不服,他媳妇真收拾他。可要说咋收拾?那两口子的事儿,我就知不道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他。不信你问问咱场的老人儿,一准都这样说。所以呢,要说那事儿是大镐棒干的,大家伙儿都能信;要说是建国干的,大家伙儿都不信。就说臭鸡蛋吧,他后来也跟我念叨过,他心里老觉着对不住建国。”
“为什么?”洪钧睁大了眼睛。
“他也觉着那事儿不像建国干的呗!”
“那他说像谁干的了吗?”
“这倒没有。他没说过的话,我可不能瞎说。我这人,说话可都是实打实。”
“我一直认为东北人特别实在。”洪钧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希望能够发现一些与10年前那起案件有关的东西。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身边的炕面上。
这炕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牛皮纸,上面刷了桐油之类的东西,很平整,也很光滑。洪钧用手拍了拍炕面,感觉挺硬实。他说:“您这炕面弄得挺好。这是李家原来的吗?”
“底子是原来的,我后来又上过两遍油。”
洪钧的目光停留在炕梢那面墙上贴满的旧报纸上,又问:“这些报纸也是李家原来贴的吗?”
“不是,我早换了。那闺女贴的东西,我咋能留着呢!”
“为什么不能留?”
“不好看呗。再说啦,人家闺女还有些秘密啥的,不能留。”
“有什么秘密?”洪钧的目光回到了大花舌子的脸上。
“这个嘛……反正人也死了那么多年,说说也没啥。我在那圪垯——”大花舌子压低了声音,指着炕梢的墙角说,“墙上贴的报纸后面发现了一封信,是傻狍子写给红梅的。傻狍子,你知道不?大号叫‘肖雄’。”
“我知道,李红梅的男朋友。”洪钧连忙点了点头,“那信还在么?”
“我早给烧了。”
“那可能是重要的证据,您应该交给公安人员,怎么能烧掉呢?”洪钧满脸的认真。
“这我倒没想。我寻思着,那案子早就完了,公安也都撤了,那些东西也就没用了。再说啦,红梅那闺女也死了,我再把那些小年轻讲的话给抖搂出去,也对不住青山大哥。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可是,那封信的内容对于查清这个案件的情况,可能非常重要。您还记得那信上都说了什么吗?”
“都是小青年讲的情话。咱老头子,说不出口。”
“除了情话,那信里没说别的事情?”洪钧不甘心地追问。
“好像还说了啥,让我想想,好像傻狍子还让红梅把啥东西收藏好,还说他要回场子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