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四方形信封
“昨天?是早上的信吗?”
哥哥挣嘴问,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所以用一种认兴的语气询问。
“下午的信。在给舅舅看的七封信之中——”
“昨天,你给我看的那七封信吗?那里面没有那一封信啊!”
哥哥的态度更见熟络。
“应该有啊!是个大型的四方形信封、封口处折成三角形折到信封里面的,完全没有沾浆糊而闲着的一封。”
“绝对没有。因为没有牛封四方形的信封。很抱歉!能不能请你问令堂看看?看那七封信之中有没有现在照美所说的那种四方形信封?”
敏树点头地往里面走,不久就出来了。
“母亲记得。当她把照美分类好的信札要拿去给父亲看时,最上面的一封,确实是一封大型的四方形信封。寄信人是这前面的银行的——”
“是的,是的。”
照美小姐叫出来。
“我想起来了,是银行分店改建完工的通知状,像明信片之类的白色卡片之上,印刷着致意的文字。”
“母亲也是这么说。但她并不是看了里面的信,而是因为经常路过而知道银行正在改建,所以心想‘啊!是完工的通知状吧!’。”
“但是,奇怪啊!昨天大家在一起排信封时,并没有那一封信啊!”
“没有啊!全部也刚好是七封!”
哥哥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并陷入沉思之中。敏树和照美都不安地看着哥哥。哥哥二、三分钟之后,摇着头恢复笑脸看了大家一下。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必须要好好地考虑看看,转个话题吧!府上有女佣吗?”
“有一位。女佣怎么了?”
“不是的,因为从内海先生家的女佣那儿听来许多值得参考的事,所以也想见府上女佣一面。今天如果忙的话,再过几天也可以。”
“没关系。但她现在出去办事,等会儿回来,我叫她到府上去,也可以。但是她还是个孩子,而且来我家也还不到半年,所以她的话或许不太有用。”
“您说她来这儿还未满半年——那么,这之前,有其它的女佣吗?”
“是的。有一位在这里做了三年,叫做菊代的女佣。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把她给辞掉了。”
“有什么原因吗?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
“可以的,但请别跟他人说。那大概是五月四日的事情吧,家里发生了一点事,其实是丢了现金十二万圆。那笔钱是父亲暂替友人保管的,放在自己书房桌子的抽屉里。但是忘记上锁。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被愉了。”
“是女佣拿走的吗?”
“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有许多疑点让我们都这么推断。因为那女佣原本就有偷东西的习惯,来我家之后,家里的东西——虽不是贵重的东西,已遗失了二三次。而且,打扫父亲的书房的人就是那女佣。况且,最重要的是,家里面并没有人会偷钱。我们零用钱经常不够用,但只要跟母亲央求的话,就够了。”
“你们既然知道那女佣有偷东西的恶习,为什么不把她辞掉还继续使用呢?”
敏树在回答之前,一直盯着哥哥看。似乎既惊叹哥哥询问得敏锐,又有点迷惑。
“这实在有点理由。”
敏树稍做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
“不知道仁木先生您有没有听过,姐姐房子并不是现在这个母亲的孩子。父亲的前妻,即姐姐的母亲去世时,姐姐还是个刚出生四个月的婴儿。姐姐的母亲从以前就一直在生病,所以产下姐姐后,马上就交给奶妈,奶妈在母亲去世后,继续抚养姐姐。
“父亲再婚生下我时,奶妈还待在家里。但她是个脾气很烈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