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现场授课
“带了本子没有?”老成头也不回地问我。
“本子?”
“当警察的第一课,随身带好笔跟本子。”老成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记忆力再好,也有记错东西的时候,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我没有带。”我手足无措地说,“有人提醒过我要准备笔和本子,我本以为今天会先去局里,所以……”
“所以就没带么?”老成笑了笑,“第二课,当警察,时刻要留一手,以备突发情况。打开我的包,夹层里有备用的钢笔和本子,你先用吧,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我谢过之后取出本子跟笔,在把包合上的一瞬间,我瞥到老成书包里有张照片,似乎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
老成说:“现在我将把案情介绍给你,用心听,用心记。”
“现在?”我手足无措地说,“在这颠簸的汽车上?”
“第三课,当你不能去改变环境的时候,就努力适应环境。”老成的声音依然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董玉,女,20岁,新市区人,高中文化,待业青年。7月24日晚,其姐姐董乐到街道派出所报警,声称董玉傍晚出去打牌后一直没有回家,她的牌友们则声称董玉一直没有来。后在距离其家约3公里的地方发现一条假的珍珠项链,项链上有血迹,珠子散落一地。项链上的血迹被证实与董玉是相同血型。经董乐证实,该条项链属于董玉。经董乐回忆,董玉失踪前,曾向她借了一些钱打牌,装在随身的挎包里,但经过反复勘查,除了这条项链以外,董玉随身携带的其他财物并未发现。而在现场附近有搏斗的痕迹。”
“伍薛姣,女,21岁,北市区人,中专毕业,待业青年。8月30日晚,伍薛姣与朋友外出赴宴,当夜22点左右,伍薛姣称喝多了头疼,离开宴会现场,但并未返回家中。其家人于凌晨3点左右报警,至今尚未得知其下落。在这里补充一点,伍薛姣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为了参加宴会,特意向别人借了一身很华丽的衣服。当地民警在距离宴会现场几百米的一处公交车站找到一片碎裂的布片,怀疑是那衣服上的一部分。”
“马晓宇,女,22岁,在镇上的一家酒店上班。9月17日,马晓宇腿部受伤,因担心感染破伤风,去医院注射破伤风针,当晚23点,酒店的人发现她一直没有回来,就向邻近的派出所报案。至今尚未查到其下落。”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记下了?”
“嗯。”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在这样颠簸的车上记东西,实在是一种折磨。
他说:“现在考考你。”
“啊?”这就要考我了,不会是刻意难为新人吧?
“放心,不会特别难的,”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说说这几起事件的相似之处吧。”
我努力回忆着:“这几起事件的相似之处很多,首先,受害者都是单独外出的年轻女性;其次,案发时间都是在晚上或者凌晨;第三,受害者的财物随着受害者一起失踪了——当然,第一起案件中我们找到了项链,不过受害人的挎包及挎包中的钱没有找到。”
“比想象的要好一些,在新人里算表现不错的了。”老成居然难得夸了我一句。
“下面的题目就难一些了。”
我一愣:“啊,还有题目?”
他笑了笑:“放轻松,在真正开始侦破案子之前,这些东西就当是热身吧。你猜猜,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还是想称称我的斤两么?我搔了搔头:“那我就真的只能瞎猜了。”
“或许瞎猜也能猜中呢。”他耸耸肩,“你知道么?王队刚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只凭几小时的推理,就把几年前的一桩悬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