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他是得了官职,回大馆赴任——去奉行所当公务员。这绝对跟阿仁铜山脱不了干系。大馆曾统辖阿仁,我查了资料,阿仁全盛时有逾两万居民,源内那时正好在阿仁铜山进行指导,算得上是宽政年的鼎盛时期。然后就顺势新设了郡奉行,因为矿山容易暴动嘛。当时人手不够,还从江户周围招了好些人回去。”
“阿仁铜山啊,这么说来直武的官职是——”
“铜山地区产物调查员,对吧?”
“没错,是这么叫。”
“秋田藩没有以画师名义把直武派去江户,对待弟子昌荣应该也是一个套路。”
“的确。就画师身份而言,昌荣在秋田藩内的接受度肯定不如直武……”
“于是乎,在江户逗留期间,昌荣很可能也被委任了和铜山相关的职务。有了铜山这层关系,又恰好遇上新设郡奉行人手不足……”
“原来如此,难怪小传只写昌荣是藩士,而不提私人画师,这样一来就足以解释了。”
“终于把慎重居士说服了?”
“请别捉弄人,每次都这样。”
国府大笑。
“可是我还真有些害怕。”
国府问道:“怕什么啊?”
“宽政七年的确和昌荣接上了线,他就是写乐的可能性的确越来越高,七年对写乐而言肯定是有重大意义的年份……走这一趟本身就是为了调查写乐和昌荣的关系,现在说这种话肯定很奇怪,但我真的不觉得这是现实。”
“谁让你是发现人呢。假如这是别人提出的观点,你会怎么想?”
“嗯……的确,虽说还缺少和茑屋的关系,不过我多半会认为这是相当有力的假说吧。”
“伤脑筋,你也太没气势了……不过或许这也是你的长处吧。要说茑屋嘛,大概已经找到线索了。”
“昌荣和茑屋真有往来吗?”
“怎么说,我也不是光顾着混日子。反正赶在你回东京之前我先整理整理吧。”
“是资料吗?”
“是记性——资料看得太多,脑子都有些乱了。”
国府还认真地加上一句“冻冴子就拜托你照顾了”,这才挂了电话。
(宽政七年、大馆、昌荣、写乐、宽政七年……)
津田漫无目的地重复着相同的名词,任它们在脑海中出现消失,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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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