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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拼命地勒住他的喉咙,生怕他再提出什么异议。

    黄江水挪动了一下身子,无法动弹,他偏头看了林林一眼,刚才还哭得脸色泛白的女人,此时俨然变成了一个熟睡中的小女孩,脸膛红润,面带微笑,甚至头发丝都透漏着一丝满足之感。难道,金子、宝石对女人的诱惑力就这么厉害吗?

    黄江水突然异想天开起来,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和小朋友们玩的游戏。

    那时孤儿院条件很差,大家一年到头也就能吃上一顿肉,女孩子还好,活动力小,热量和能量消耗也小,可男孩子就不同了。像他们那种七、八岁大的男孩子,正是能吃能喝的时候,一天三顿素,常常让他们觉得肚子里塞了一团棉花,毫无实物。

    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主意,逮鸟。

    一般都是抓麻雀。那时市里麻雀还格外多,不像现在难得遇见一群。总是呼啦啦的成群结队、数不胜数。他们捉麻雀的工具很简陋,一个竹筐子,一条绳子,一把小米。小米要在烧红的砖块上焙出香味,将竹筐子用木棍支起来,一头拴根绳子,把香气扑鼻的小米洒在里面。

    这种办法百试不爽,有时一个下午他们能捉到几十只。

    这个时候他们是最快乐的胜利者,他们会欢呼着将那些捉到的麻雀开膛破肚,燃起熊熊篝火,在上面架上一口大铁锅,锅里倒上水,等锅里的水翻滚起来后,将那些剥得干干净净的麻雀放进去,待香气四溢,便能大快朵颐。

    他们连汤汁都不会剩下一滴。

    吃饱喝足后,他们便躺在草甸子上,睡大觉。

    那时他们只有饥饿和饱足感,只有满足和缺失感,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后来,他们长大了,分道扬镳,失去了联系。

    可在成长的岁月里黄江水对这些回忆却渐渐升起一丝恐惧感。有一次,他在另外一个城市中,无意之间发现了两个孩子,那是两个小乞丐,那两个孩子像他小时候一样,在路口架起一口大铁锅,身旁摆放着许多死鸟。

    不同以往的是,那些鸟种类繁多。

    他很好奇,上前询问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喂,小孩儿,你们这些鸟都是从哪捉来的?”

    那个孩子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全神贯注地对着火口吹气,以便让火势更旺一些。倒是那个小一点的孩子看上去很愿意和人交谈,他扑闪着两只童真的大眼睛,举起一只死鸟,对黄江水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和我哥哥一起捉来的,没有偷。”

    黄江水乐了:“这都是些什么鸟啊?”

    小乞丐很认真地回答道:“有麻雀,有鸽子,有鹁鸪,还有喜鹊和乌鸦。”

    小乞丐一边说一边一只一只地举起来给黄江水展示,很是得意。这时他哥哥催促着他做什么,他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黄江水,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他在杀鸟。他的技术非常娴熟,放血、开膛、剥毛,一只刚才还活生生的鸽子,眨眼便在他手里变得光溜溜了,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这场面对于黄江水来说太熟悉了,可那一次,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望着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像个刽子手似的,麻利、迅速、熟练地解决一只又一只的飞禽。他忽然发现自己小时候其实很可怕,特别是时隔多年再次目睹这样一种血腥场面时。也许一个大人杀鸡宰羊没有什么可怕的,可一个小孩做这种事,总让人心头发毛。

    但那次黄江水并没有走远,他钻进对面一家小饭馆,专注地盯着那两个小乞丐,看着他们用脏手将那些煮得发白的鸽子、麻雀,甚至乌鸦和喜鹊捞出来,大口大口地吃。那天他的晚饭变成了空气,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有一种想要干呕的冲动。

    后来,黄江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做过凶手,做过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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