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米契开始觉得兴奋,脉搏里有一种“快送上门吧”的骚动,就是当情况好转,机会开始决定朝原来的路径前进时的那种感觉。有时候,你只能坐等一切水到渠成,露出微笑。
米契啜饮着咖啡,已经冷了,但他不介意,喝起来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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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格把话筒放在耳边,一只手指放在话筒架的按键上,努力回忆马瑟森的电话号码:
九一七—五五五—〇……他眯起心智之眼对准线上讯息后写在手上的模糊影像:〇六一——什么?八?
他拨这个号码,铃响一声。
“喂?”是一名男子的声音。
“马瑟森吗?”
“谁?”
“马瑟森?”
“这里没有这个人,”那个声音说。
盖格挂掉电话,额头靠在电话亭的支柱上,他在控制疼痛及失血,可是这么做需要近乎全身的力量,那就只剩下很少的力量让他专注地回忆。他试着看到自己在手掌上写下的号码:〇六一……七?
他再拨一次,有人在第一声铃声响起前就接了电话。
“喂?”一名男子说。
“马瑟森吗?”
“是的。”
盖格嘴巴里有血,他吞下去,“仔细听好。”
“我儿子在哪里?”马瑟森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马瑟森,别说话,你在这通电话里唯一的角色是听。这不是谈判,你要去我叫你去的地方,带我叫你带的东西。如果你不照做,你儿子会尝到你鲁莽的后果。所以请你仔细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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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计程车的盖格走向中央公园,他走路时觉得头晕,也意识到自己走向四角形球场的途中有些人瞪着他看。由于四座球场都有比赛在进行,加上国庆假期,旁观群众众多,因此可以很容易就混入人群。
盖格要马瑟森坐在最西侧球场的一张长凳上,大腿上放着紧紧卷起的《纽约时报》;不过就算没有这样约好,他也能在一群陌生人中认出他。他看过太多次这种极端恐惧:失眠造成的浣熊眼、紧绷的肩膀、焦虑、不停抖动的脚跟。马瑟森的灰色西装需要熨烫,他英俊、雕琢的脸庞需要刮胡子。盖格看得出来,若不是在如此强烈的压力下,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十四岁的艾斯拉。
盖格从他背后出现。
“马瑟森?”
他试着用右边嘴巴讲话,以便将痛楚降到最低,这使他说出来的话怪异得含糊不清。马瑟森正要转头,但盖格坚定地把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阻止他这么做。
“别转身,看比赛就好。”
“艾斯拉在哪里?”
“你有东西要给我,对吧?”
“等我儿子坐在这里你就会拿到,”马瑟森拍拍长凳,“他在哪里?”
“你已经失去和儿子在一起的权利了。”
“什么?”
“从现在开始,由艾斯拉决定你能不能见他。你已经没有决定权。”
“你他妈的在说——”
他又想要转身,这次盖格把手指深深掐入他锁骨上方的凹洞,马瑟森小声发出哀嚎、静止不动。
“别再尝试转身。你再这么做的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马瑟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扯他的大脑,是那个声音。他以前在别的地方听过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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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米契的消息,驾驶座上的霍尔立刻坐直起来。
“马瑟森?你确定?”
“没错,”手机传出米契回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