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总会的女招待
的女招待“海伦”。每天睡到下午才起床,和同宿舍的另外三名小姐一起随便弄点吃的,太阳下山后,就开始化妆,准备晚上穿的衣服。6点钟准时走到夜总会上班。丽都夜总会装修得金碧辉煌,颇有格调。墙壁贴着华丽的红色烫金壁纸,天花板悬挂着古典的黄铜色灯具,沙发和墙边柜是欧式风格的,走廊上挂着一幅幅风景或静物油画。大厅每天晚上都有演出,驻唱的歌手和乐队都是当时一流的,也常有港台歌星到这里走穴。丽都的招牌还有DJ马克。马克是个名副其实的洋人,高大帅气,一头金发扎成马尾,常穿破洞的牛仔服,充满着野性的魅力。丽都的音响设备全从意大利进口,效果非常棒。音乐从悬挂在墙壁四周的高低音喇叭里传出,回旋在俱乐部的各个角落,让人陶醉。
舞台下面是一个面积颇大的舞池。客人们伴随着马克的音乐舞动,或温情脉脉,或激情四射。舞池天花板四周不时打出冷绿的镭射激光,变幻着各种形状,让整个舞厅变得更加璀璨,仿佛置身于迷人的冷艳宫中。大厅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是一间间装修风格各异的封闭包房。海伦每天站在大厅的酒吧台前向客人们推销酒水,这个工作正合她的意。在这里,可以观察到每一个进出夜总会的人。她每天晚上都期待着能看到张婉柔的身影,但总是失望。来夜店喝酒的客人都喜欢玩一种叫色盅的游戏,谁输了谁喝酒。色盅玩得好的人,除了胆子大反应快,还得有一定的心算能力。客人们常邀请小姐参加这个游戏,晓露曾跟琳达和贾教官苦练过色盅,水平自是不一般。在不经意间就将色盅玩得出神入化,让人眼花缭乱。清纯的外形与她玩色盅时的潇洒自如形成的巨大反差,让她魅力非凡。海伦很快成了酒吧最受欢迎的吧女,每天晚上都要转几个台子,忙得只恨自己分身乏术。每天周旋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交杯换盏,打情骂俏,晓露由开始的不习惯到渐渐习惯,但对这种卖笑生涯由衷地厌恶。张婉柔迟迟不露面,又让她心如火燎。没有教官,没有同志,晓露觉得自己像一只在黑暗中漂泊的小船,找不到行驶的方向。一次她到包房给客人送酒,看到一个秃顶的客人正抱着同屋的玛丽在沙发上调笑,秃顶客人把脸贴在玛丽的胸前,用舌头舔玛丽的乳头。玛丽仰着头“哧哧”地笑。其他客人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喝酒、唱歌。
看到这一幕,晓露感到一股热血涌上脸。她似乎比玛丽更感到耻辱。在夜总会里,海伦时常看到有人吸毒。躲在角落里,将白色的粉末放在铝箔纸上,用打火机在下面加热了,用力吸吮着毒烟。吸完后,将铝箔纸往垃圾桶一扔,便跑到舞池中央拼命蹦跶。吸毒者中有许多是打扮新潮的年轻女孩,吸毒之后,极度亢奋,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在舞池里疯狂扭动,嘴里发出尖叫。不仅客人吸毒,夜总会的小姐吸毒的也不少。一次,海伦和莎莎一起陪一桌客人,正喝着酒,莎莎突然哈欠连天,拿起手袋便向卫生间快步走去。海伦觉得不对劲,偷偷跟过去,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看见莎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瓶矿泉水。她往小盒子里倒了一些粉末,用矿泉水化开,拿出一个注射器将盒子里的液体抽进针筒里,迅速地注射到静脉里,然后靠在墙角闭上眼睛。看到这里,晓露连忙退回继续陪客人。几分钟之后,看到莎莎也回来了,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容光焕发地与客人拼酒,调情,表现得特别high。看着莎莎放浪形骸的模样,海伦心里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同情。午夜2点下班后,海伦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听同屋的三个小姐交流当晚遇到的客人,收获的小费,心里五味陈杂,空虚和迷茫如雾一样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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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晓露按照约定回广州,在绿岛咖啡厅与米处长见面。晓露拿出一个信封给她。
“这是我这个月在丽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