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罗夫的怀疑
,但尸体的右手指缝间也残留有相应的表皮。除此之外,因为尸体上并没有皮下出血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排泄物,所以并没有任何受过外力的痕迹。此外,从尸体的外观来看,也并没有出现任何能够证明是中毒而死的特征。”
“但是,正如你刚才所听到的,如今已经出现了一件值得推敲的他杀的状况证据。”扎罗夫打断他的话说道,“还有,巧妙地使用了某种毒物或者冲击之死的情况,虽然从医学上而言是自然死亡,但其实也是包含有外力因素的。但是,这种情况下,一般都能从尸体的表情上猜出个大概来——不光只是面部,全身都会显现出某种特征。”
“你的意思是说,尸体的下颚回缩、嘴张成角笛状是吧?其过大的间隔和瞳孔极度上翻这一点,的确可以说是过度惊吓的痕迹。然而除了面部之外,其他部位并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啊!”
“不,消失掉了。虽然这么说的话,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扎罗夫充满自信地暗示了些什么,但他转向夫人后,脸上却泛起了苦笑,“但我还是有些弄不明白,如果是因惊吓致死,那么不光只是药物的作用,有时也会表现在幻觉和濒死时的心理上。还有就算想用只能在瞬间起效的毒物来说明,不巧海达已经没有了呼吸,所以静脉血已经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了……此外,如果打算光凭这些情况就来对死因下定论的话,那么这一场‘彻底的密室杀人’就全然无法解决了。”
虽然众人并不理解扎罗夫这番话的意思,但唯有夫人用带有批判的目光望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为了准备做解剖,主刀的扬辛和夫人离开房间后,扎罗夫从床边附近的地板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台历。这是一本用各色赛璐珞板凑成一个月天数,表面用硕大的字体印刷着日期,兼作备忘录使用的台历。他翻动着那本台历。
“我说老鹏,这东西之前是放在那桌上的,现在居然掉到这里来了,看来当时的动作还挺大的啊。”
“可是据说当时并没有发出过类似的响动啊。”鹏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而扎罗夫也就没有继续提这问题。他郑重地把台历放回原先的位置,向婢女问道:“你说今早你是在蚊帐里发现海达的,当时是否有沼蚊呢?”
“一只都没有。”婢女伶俐地回答说,“如果有的话,沼蚊这种跟牛虻一样大的虫子,一眼就能发现的。而且当时蚊帐的脚边是压在床褥下边的,其空间也没大到连有沼蚊都发现不了的地步。”
“老鹏,”扎罗夫把鹏叫到尸体旁,把准备好的放大镜凑到下腹部,“看到什么没有?”
“啊!是注射的痕迹!”就连平日处事不惊,总是从容不迫的鹏也不禁乱了分寸。区分胃和下腹部的肚脐的皱痕处,有一处针尖大小的伤痕。
“但这世上是没有这种呈菱形的注射针的。这是黄斑沼蚊叮过的痕迹。你好好看看,周围四角上还留有那种蚊子特有的肢钩痕迹。不过,问题的关键还在后面……”扎罗夫的态度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关键就在于这处蚊虫叮咬过的痕迹上居然没有肿胀。也就是说,这痕迹并非是在心脏还在跳动的时候叮出来的。然而,另一方面,蚊子这东西很讨厌冷掉的尸体,从不会吸食血球已经坏掉的血液。不仅如此,它对人类无法感觉到的尸体臭气也是非常敏感的。”
“嗯,然后呢?”
“如此一来的话,就可以得出这样一条结论。这处叮咬的痕迹,既不能是在心脏停止跳动之前形成的,也不能在停止跳动后经过太久。也就是说,必须是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或者其后的一瞬——如此一来,时间上就出现了一种微妙的限制。再与刚才婢女的证词相验证的话,那么海达咽气时的状况也就一清二楚了——当时蚊帐还没有挂上。”
“挂上蚊帐的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