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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人鱼
。不不,我绝非是你们的敌人。”

    虽然话语声几乎就要被牙齿打颤的声音所掩盖,但毫无疑问,她说着一口流利的俄语。

    “嗯,火炭自不必说,有必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住处和衣物。但我先得问你一句,你是从哪里来的?”

    眼望着对方湿淋淋的腋毛,一阵强烈的情欲从唇上划过,令横藏打了个激灵。

    “还用说吗?就是从那艘军船,阿留申(Aleut)号来的。十天前,军船上恶疾流行,我也差点儿就被他们给水葬了。不过还请放心,我只是待在一间船舱里,因为害怕传染,所以才被扔进了海里的。其实正如你所见,我很健康。”

    但从言语之间也足以察觉到,女子的心脏跳动得并不像横藏那般剧烈。她静静地转过脸去,充满欲望地望了山寨的灯火一眼。这时,军船的舵机彻底被破坏,擒获新俘虏的欢呼声直冲云霄。

    俄罗斯军船阿留申号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而横藏的心中,却描绘起了自己那从未坠入过爱河的过去。

    小半刻后,女子渐渐恢复了精神。山寨的房间里,姐弟三人环绕在身边,她的脸上泛起了玫瑰般的血色。

    这是个年纪二十岁左右、令人为之倾倒的年轻女子。

    不管头发还是眉毛,甚至就连唇上淡淡的寒毛也是绿色的——这不可思议的色调,使得这个女孩看起来带有几分肃穆的感觉。

    说是房间,倒不如称为岩洞更加贴切。或者说是奇岩珍石中蕴藏着教堂似的阴森,黑暗在狭窄的岩缝间流过。岩洞开凿成的几间房子里,墙上斜斜地嵌着市松的雕花玻璃,毫无任何装饰的漆黑椅子和曲木搭成的床散落在屋中。

    墙上的每一块岩石,都如同大自然雕琢成的浮雕一样,散发着一股苍然的古色。

    然而就在这时,这名女子发现了一位姿色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美丽女性。

    而这名女子,便是慈悲太郎和横藏的姐姐红琴女。

    此女年纪约莫三十多岁,鼻子尖挺,肤色透亮——不光如此,唇上还泛着红得发紫的红光——女子看上去总有一种不大协调的病态阴影。她纤瘦的身体横躺在摇椅之上,脚上穿着后跟很高的木屐,脖子以下的部分则包裹在一件深色的黑貂外套下。

    在红琴柔声的问询之下,女子回答说自己名叫弗洛拉·斯特莱尔。

    “我就把自己为何非要上这艘军船的原因,而之后又为何要逃离,以及有关下令阿留申号前往这座岛的事给众位说一说吧。不过我想,就算我说了,估计众位也是没法理解的,毕竟这事实在是太过异于人世,太过不可思议。其实,我在萨哈林的图们杀了我的父亲——就是那个扎尔奇比丘·斯特莱尔。”

    说着,弗洛拉的太阳穴上浮起了一条青筋。红琴吃了一惊,盯着她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似乎听你说,你是扎尔奇比丘·斯特莱尔的女儿?那就是说,当年乘坐白令的探险船‘圣彼得号’的那位博物学家斯特莱尔是你父亲?”

    弗洛拉用目光肯定,之后冷冷地回答道:

    “或许是因为原本和我母亲多拉就是堂兄妹的缘故,白令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我在他们出发的清晨——那是我六岁时的三月时节,送了他们两人一束雪割草的花束,记得当时他们两人还摸了摸我的头。然而,白令大人在翌年的12月8日,在白令岛上去世了。开始的时候,传闻中也说我父亲五年后也在图们冻死了。这消息令我母亲抑郁成疾,没过多久就撇下我过世了。

    “然而我的不幸并未因此而结束,那些毫无慈悲与怜悯之心的亲戚们把我卖进了贫民窟。后来我从普鲁士辗转到波兰,之后踏上了俄罗斯本土,一直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泊。

    “在此期间,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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