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结束的暗号。麦西米兰的意思是放弃,是快逃,用尽所有手段,别管什么正常程序,逃就是了。那个孩子很机智。他和温泽尔谈完之后,就打电话到‘侍从’工作的实验室。‘我是麦西米兰先生。侍从呢?是急事。告诉他麦西米兰要找他谈他母亲的事。’‘侍从今天没来,’他们告诉他,‘他到华沙去参加会议了。’”
布拉德福提出异议:“他们不会这样说,”
他咆哮道,“实验室不会透露工作人员的行踪。
他们是极机密的机构,拜托。有人在耍我们。”
“当然,杰克。我自己的反应和你完全一样。
要我继续吗?”
房间后面的几个人转头看布拉德福。
“侍从’的线断了之后,我们命令华沙直接联系‘伏尔泰’。”法兰克继续说。他略停顿。
“伏尔泰病了。”
布拉德福发出愤怒的冷笑:“伏尔泰?他这辈子连一天病都没生过!”
“他部里说他病了,杰克,他太太说他病了,他的情妇说他病了。他吃了一些有毒的菇,住进医院啦。他病了。官方说法。他们说法一致。”
“我会说这是官方说法。”
“你要我怎么做,杰克?告诉我有什么事是你会做而我没做到的。好吗?消息封锁了,杰克。
到处都死气沉沉。像炸弹落下一样。”
“你说你会继续塞满信箱。”布拉德福说。
“我们昨天塞进‘侍从’的信箱。钱和指令。
我们塞了。”
“结果呢?”
“东西还在。他需要的钱和指令。新证件、地图,你指示的。给‘海鳗’的我们多加了两个暗号,一个是呼叫我们,一个是撤离。一个是二楼拉上一片窗帘,另一个是地下室的窗户点一盏灯。正确吗,杰克?符合原本约定的程序吗?”
“符合。”
“好吧。他没回答,他没打电话,他没写信,他也没逃。”
整整五分钟,寂然无声,只有等待的声音:舒服椅子的叹息声,打火机和火柴的点火声,小伙子们鞋底吱吱嘎嘎声。凯特瞥了布拉德福一眼,他回报信赖的微笑。波说:“我们正想到你,杰克。”但布拉德福没回答,他肯定不想波。铃声响起。一个小伙子在舞台上说:“海鳗,长官,按预定时间。”一边调整标度盘。一盏白色的小灯在他头顶上闪烁。第二个小伙子拉下一个开关。
没人鼓掌,没人站起来或大叫:“他们还活着!”
“海鳗的接线员进来了,说他已经准备好传送了,波。”法兰克画蛇添足地说。在他背后,小伙子们自动自发地动起来,除了耳机之外,对所有的声音都充耳不闻。
“现在我们第一次传送。
我们全用录音,不用手写,海鳗也一样。加速的摩斯电码,我们从两端展开。传送可能需要一分半钟,或两分钟。展开和解码可能需要五……看见没?‘我们准备好要接收。讲吧。’——我们就这样和他通话。现在海鳗又开始讲了。请看左边的红灯。灯亮着,他还在讲——他讲完了。”
“不太长,不是吗?”罗瑞莫拉长语调说,但没特别对着某个人讲。罗瑞莫以前失去过情报员。
“现在我们等解码。”法兰克对他的观众说,声调稍微有些太过愉快。
“三分钟,也许五分钟。
抽根烟吧,好吗?每个人放轻松。海鳗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男孩们调整线轴,重新设定仪器。
“我们应该觉得高兴,他还活着。”凯特说,好几个人猛地转头看她,意会到这句真情流露的话出自五楼的女士口中颇不寻常。
灰色的线轴一个接着一个卷在一起。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