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斯科姆庄案
这些有什么意见,华生?”
“如果你一开始就做了这么一个凶恶的假设,那这些当然都有可能。”
“我想,明天我们大概可以做个小实验,华生,这样也许可以为这桩案子带来一些曙光。同时,如果我们还想继续我们目前的身份,我建议,最好请店主来喝一杯他自己店里的酒,谈谈他最有兴趣的鳗鱼及绦鱼之类的话题。在这中间,也许可以听到一些有帮助的当地的闲言闲语。”
早晨,福尔摩斯发现我们忘了带假鱼饵,这使我们一天都钓不成鱼。十一点左右,我们出去散步,他想办法带了那只黑长毛犬一起去。
“就是这里,”当我们走到一个门柱上有怪兽纹章竖立着的大门前,他说道,“拜恩斯先生告诉我,大约中午时分,老夫人会坐车出来,打开大门时,马车会慢下来。在马车驶出大门、加速之前,华生,我要你假装问问题,让车夫把马车停下来。不要管我,我会躲在这些冬青树丛后,看看能做些什么。”
并没有等多久,大约只过了一刻钟,我们就看到一辆敞篷的黄色四轮马车由长长的车道驶出来,驾车的是一对高大英俊的灰马。福尔摩斯带着狗蹲在树丛后,我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站在路中间挥着拐杖。
马车慢了下来,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人。左边坐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有一头浅黄头发及一对看来不地道的眼睛,右边坐着一个年长的人,驼着背,一大块披肩把她的脸及肩背包裹得密密实实,显示她健康不佳。马车驶过来时,我很威严地挥了挥手,车夫把车停下,我问他老肖斯科姆庄的罗伯特爵士在不在家。
就在这时,福尔摩斯跨出来,放开长毛犬。它欢喜地叫了一声,就冲到车前,跳上车座。然而,就在一刹那,它急切的欢呼换成了狂怒,咬住了它头上的黑裙。
“快走!快走!”一个粗哑的声音叫道。车夫拉起缰绳,于是我们被丢在路边。
“行了,华生,办成了。”福尔摩斯把链子拴到仍然激动的长毛犬脖子上的时候,他说,“它以为那是它的主人,却发现是个陌生人。狗不会弄错的。”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我大叫道。
“一点儿也不错!我们手上又多了一张牌,华生,不过我们得小心出牌,否则后果会不一样。”
我的同伴在那一天似乎就没有其他的计划了,我们确实去溪中钓了鱼,因而晚餐享用了鲢鱼。吃完饭后,福尔摩斯才向我表示还有任务得进行,于是我们再次走上早晨走过的路,来到庄园大门前。一个高大黝黑的身影在那儿等着我们,原来正是在伦敦见过面的驯马师约翰·梅森先生。
“晚安,两位先生!”他说,“我收到了你的字条,福尔摩斯先生。罗伯特爵士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听说他今晚会回来。”
“地窖离屋子有多远?”福尔摩斯问道。
“足足有四分之一英里。”
“那我想我们可以完全不理会罗伯特爵士。”
“我可不能这么做,福尔摩斯先生。他一进门就会要见我,询问有关肖斯科姆王子的最新状况。”
“啊!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有不让你一同去了,梅森先生。你可以带我们到地窖,然后你先回去。”
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月光,梅森带我们穿过一片草地,直到一大幢黑影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就是老教堂。我们由一个残破的入口进入教堂,以前这里是门廊。我们的向导跌跌撞撞地穿梭在一堆堆松落的石块间,摸索着走到建筑物的一个角落,在那里有一道很陡的楼梯通到地窖。擦亮一根火柴,他照亮了这个阴森可怕的地方——有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味,破败的墙是古老的粗糙石头,有一堆棺材堆在那里,有铅棺,有石棺,由一边墙角叠起,一直堆到拱门以及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