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血案
飞跑出去。在大家还没来得及挪动或是讲话之前,瓦伦丁已经用和伊凡同样迅速的军人风范继续讲下去:
“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花园里发现了一个死人,脑袋被干净利落地砍下来。西蒙医生,你检查过了。你认为像这样割断一个人的喉管需要很大的力气吗?或者,也许只需要一把很锋利的刀吗?”
“我得说,这根本不是用刀干的。”面色苍白的医生说。
“你有没有想到,”瓦伦丁接着问,“有哪种工具可以干出这种事?”
“从现代的可能来讲,我实在想不出。”医生痛苦地弯着眉毛说,“就是笨拙地把脖子砍断,也不那么容易。这个脑袋给砍得干净利落,可能是用战斧或古代刽子手行刑用的斧头干的,或者是一把双手握的重剑。”
“可是,天哪,”公爵夫人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着,“这里可没有双手握的重剑或战斧啊。”
瓦伦丁仍然忙着在纸上书写着,“告诉我,”他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可不可能是法国骑兵的长军刀?”
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由于某种不理智的原因,人人的血都凝固了,就像麦克白听见敲门声一样。在这大家吓呆了的沉寂中,西蒙医生勉强开口道:“军刀——对,我想可能。”
“谢谢你,”瓦伦丁说,“进来,伊凡。”
极受信任的伊凡推门进来,引进来的是奥布赖恩指挥官。他终于找到了这位又在花园里踱来踱去的先生。
爱尔兰军官随便地站在门槛上,以挑衅的眼光望着侦探,喊道:“你要我来做什么?”
“请坐,”瓦伦丁以愉快平稳的声调说,“你没有带着你的剑吧,它在哪里呢?”
“我把它留在图书室的桌子上了,”他的爱尔兰口音在情绪慌乱中更加厉害了,“它是个累赘,它——”
“伊凡,”瓦伦丁说,“请你把指挥官的剑从图书室拿来。”在仆人出去后他说,“加洛韦勋爵说,你就在他发现尸体之前离开花园,那么你在花园里做什么?”
指挥官慌乱地跌坐在一把椅子上,“哦,”他用纯爱尔兰口音喊道,“赏月嘛,和自然交往,我的朋友。”
深沉的寂静笼罩着室内,持续了一会儿,门上又一次细碎可怕的敲击声打破了沉寂。
伊凡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副空刀鞘,“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个。”
室内一片异常的沉寂,仿佛是包围着谴责凶手的被告席的沉寂一样。公爵夫人虚弱的喊声已经消失了老半天。加洛韦勋爵的满怀恨意得到了满足和平息。这时一个完全出人意料的声音说话了。
“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们,”玛格丽特夫人喊道。她用的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妇女在公开讲话时所用的清亮而颤抖的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们奥布赖恩先生在花园里干什么,因为他不得不保持沉默。他要我嫁给他,我拒绝了。我说就我的家庭环境而言,我除了对他的尊敬以外,什么也不能给他。他对这话有点生气。他似乎对我对他的尊敬并不怎么在意。我真想知道,”她颇为病态地微笑了一下说,“他现在是否重视了我的尊敬。因为我正向他奉上我的尊敬。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发誓,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
加洛韦勋爵本来是维护他女儿的,现在则为他想象中的不体面而恐吓她。
“管住你的舌头,”他强劲有力地低声说,“你为什么竟然掩护这个家伙?他的剑上哪里去了?他那该死的——”
由于他女儿对他瞪起眼睛看,他住了口。
“你这老傻瓜,”她低声说,声音里丝毫没有怜悯,“你打算要证明什么?我告诉你,这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恶意的。但即使他有恶意,他也是和我在一起的。如果他在花园里谋杀一个人,那么谁是那个应该看到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