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代价
伴已经去取宝石,他在等消息。
“你最好祈祷那儿没有警察。”他说。
“可是你们杀了我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杀你警戒后人。不杀你,将来所有的人都会找警察来和我们作对。”
“那也不是我的错呀。”
他不回答,走出屋去。
隔了一会儿,我抬起戴着手铐的腕子,碰到了盖住我双眼的眼罩。我一直想冒险偷看一下四周。我发现宽大的带子十分牢固,便重新垂头丧气地靠在墙上。
后来,我听到寓所的门开了,接着是低低的交谈声。我感到呼吸都很吃力。我知道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射来一发子弹,或者是被注射一针毒药,从此再也醒不了。一瞬间我想起了玛莎倒在地上瘫作一团的样子。还有琼。她带宝石飞往纽约了吗?她真的会关心我的死活吗?让她携带宝石可靠吗?她正好可以甩掉我,做一个有钱的寡妇,用二十五万美元去开始一种新生活。
如果她想那么做,该有多么容易呀。
我听到有人走进屋子。
这是带左轮手枪,爱说话的那一个。“你妻子带来了宝石,”他说。“一切都符合事先的规定。今天你走运了。”
“你是说我可以走了?”
“等天黑了我们就带你出去,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丢下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话让人挺放心。可当你两眼漆黑手也被铐着时,什么话都显得差点劲儿。那话不也同样可以理解为把我带出去丢进河里吗?
时间过得真慢。他们让我吃饭——一个放在纸盘里的三明治,还有一杯速溶咖啡——饭后准备出发。我被领着下楼。这次我使劲数着楼梯的级数。似乎是四楼,但我断定我们下到了地下室。那就是说他们关我的地方是三楼。
“到后排座去,”那人命令道,“别耍滑头。我们不想在就要放你走时向你开枪。”
他们带着我行驶了大半个钟头,至少我自己感觉有这么久。汽车终于在路边停下,我被推出车外。我扯开带子,摘下眼罩,汽车早已经看不见了。
这是住宅区的某个地方,靠近河边公路,可我弄不清精确的位置。我戴着手铐,勉强往前走。在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个电话亭。兜里还有硬币,我给玛莎拨了个电话。
“天哪,杰弗,你在哪儿?昨晚以来我都快疯了!”
“他们把我放了。我没伤。对,我妻子送去了赎金——以后我告诉你全部经过。喂,立刻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我盯着路标——“九十八大街西区116号电话亭里。”
我靠在电话亭边等着,毫不理会过路的人。直到警车来到。
我对警察局说我走访顾客时遭到绑架。大概是理由不够充足,警方没有为我保守秘密,玛莎受到了采访,报纸还登出了照片。回到波士顿时,琼向我问起玛莎。也许她有所怀疑,可她没有追究。我躲了起来。我太累了。报纸对这件事兴趣十足,一星期之后,有关报道才渐渐少了。我让乔治去保险公司查询,看看我们有哪些项目保了险。我认为这是一桩盗窃案,保险公司应该赔偿我们。
几个星期之后,我又提出要去纽约办些事,琼便暗示她了解我和玛莎的关系。“又去纽约?你这次最好离那位顾客远一点。”
这怎么可能呢?
我又回到戈雷默西公园,又回到玛莎的怀抱里。我命中注定是属于这个地方的。唯一不同的是我这次带了手枪,以防备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真高兴你回来,”玛莎说着,轻轻地吻我。“我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两天,杰弗,不知道你在哪儿,又不敢向警察局报告……”
“那两天对我也同样枯燥乏味。”我说,并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