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牢房里的上宾
刁探长担忧的是彭虎为劫牢而来,这鲁汉若是为陪他的大哥坐牢而来,刁探长正是求之不得呢。
他赶紧亲自启开牢门,请彭虎进内。
彭虎毫不犹豫,大步跨进牢房去了,还双手抱拳,向骆驼说:“骆大哥,大家担忧您太寂寞,特派我来奉陪!”
骆驼不乐,说:“傻瓜!孙阿七进来了,你也进来了,还有什么人在外面跑腿?”
“还有夏落红和查大妈!”彭虎答。
提起了查大妈,骆驼就禁不住跺脚诅咒。
邝局长向彭虎和孙阿七个别问了好一些话,还是不得要领。
是时,夜也深了,邝局长彻夜未合眼,感到很不好受,他打算明天续审。
刁探长不主张把骆驼孙阿七彭虎三人同关在一间牢房内,他的意思,是要把他们分隔开,不给他们有串供的机会。
但是邝局长说:“我们不能将他们三人当做囚犯看待,否则以后他们大可以控告我们妨碍自由呢!”
邝局长离开后,刁探长特别吩咐守卫者要加强对这三个人的看守警戒。
骆驼已看出苗头,在那斗大的囚房内,是装置有窃听器的。
邝局长故意让他们三人共处一室,让他们交谈,便可洞悉他们之间的秘密了。
窃听器是装置在铁窗上端的通风窗口间,只要站在床铺上,就可以看到那圆圆的东西。
守卫者把守在牢房的大门口间,夜深人静他也颇感寂寞,竟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当然,这也是装蒜的,只要有任何声息,他立刻会跃起。
他们是每隔两小时换班一次的。
骆驼先打手势,告诉孙阿七和彭虎窃听器的所在地。
孙阿七皱着鼻子翘高了大腿,脱下鞋子,倾出一包药末。
骆驼知道,那是“鸡鸣香”,迷魂药之一种,经熏迷之后,不到鸡鸣时是不会醒转的。
“我想撒尿,缺德,这地方竟连便盆也没有!”彭虎忽说。
“这里有洗手盆,可以撒到洗手盆内!”骆驼以“牢头”的资格说。
彭虎撒的是马尿,好大的一泡,好长的时间。
其实彭虎是利用他的那泡尿泡湿了三条手帕,尿素内含阿莫尼亚,可以解“鸡鸣香”之毒。
骆驼、彭虎、孙阿七,也顾不得排泄物的脏与不脏,每人取一条泡了尿的手帕,各盖一幅在嘴鼻之上。
孙阿七将“鸡鸣香”药物洒在地上,擦火柴点燃了,“鸡鸣香”药物上有着硫磺,立时变为气体,一缕黑烟四下里乱窜乱散。
那名守卫者装出打盹的形状,但是“鸡鸣香”却是不饶人的。
他嗅着熏香之后,立时就垂下了头,靠在椅背上睡熟了。
孙阿七踢了彭虎一脚,示意教他好动手了。
彭虎便移过了床,靠至铁窗的墙壁,站至床上去,以双手扳住铁窗的栅枝,全身肌肉绷紧,以拉弓之势,怪眼圆睁,咬牙切齿,只听格格格的一阵怪响,彭虎以他的神力,竟将铁窗的栅枝拗开了一个圆洞,可供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进出。
“骆大哥,你请吧!”他说。
骆驼一看,他和孙阿七都可以由那个洞出去,但是彭虎的身材高大魁梧,无法出去。
“你留在此,光只我和孙阿七逃走,实在情理上说不过去!”骆驼说:“不如让我留下来陪伴你吧!”
“这只怪我无法将铁栅枝折断!”彭虎惆怅地说:“实在说,我的体型太大了,钻不出去呢,骆大哥是金枝玉叶之躯,一切事情尚赖你主持指挥调度,你不出去,国际间谍案无法破获,大家都会含冤不白!”
骆驼便叹息说:“唉,被警察局这几个傻王八蛋害煞了,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