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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姆道夫杀人事件
边,将斧头丢到劈碎的木桶堆里。

    蓝道夫插嘴说:“阿伯纳,你根本在浪费时间,布朗森并没有杀害杜姆道夫。”

    阿伯纳用低沉平静的声音说:“蓝道夫,你知道杜姆道夫是怎么死的吗?”

    “反正不是被天堂的怒火烧死的。”蓝道夫说。

    “蓝道夫,你确定吗?”阿伯纳表示。

    “阿伯纳,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蓝道夫大叫,“我都快急死了,这里发生重案,我是司法官员,得设法查出真相哪。”

    他朝房子走过去,阿伯纳跟在后头,他将手背在后面,一对宽肩微微佝着,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跟那老头根本谈不出个屁。”蓝道夫接着说,“随便他去砍酒桶、骑马离开吧,我不会开拘捕令捉他的。祈祷或许是个便捷的杀人法,但维州的法律还不至于将祈祷当成凶器。老布朗森抵达前,杜姆道夫就死了。他是那个女人杀的,我得去调查她。”

    “随你便,”阿伯纳答说,“你还是相信法庭的那一套方法。”

    “你还知道更好的办法吗?”蓝道夫说。

    “也许等你问完就知道了。”阿伯纳表示。

    夜晚已降临山谷,两人走入屋中,准备安葬尸体。他们点上蜡烛,造了一副棺材,然后把杜姆道夫放入棺木中,拉直他的四肢,将手臂交叠在心口上,然后把棺材放到走廊的长椅上。

    两人将餐厅的炉火点着,坐在火炉前,任由门开着。红色的火光映在死者沉闷的狭屋中。妇人已经端来一些冷肉、起司和面包放在桌上了,他们没看到妇人,却听见她在屋子里走动;最后他们听见妇人走在外头庭院碎石上的脚步声,以及马匹的嘶鸣。之后妇人走进来,身上的打扮像是要出远门。蓝道夫跳起来问:“你要去哪儿?”

    “去海边搭船。”妇人说,然后指指走廊,“他死了,我就自由了。”

    她脸上突然容光焕发,蓝道夫向她挨近,粗声问道:“杜姆道夫是谁杀的?”

    “我杀的。”妇人答道,“这样才公平!”

    “公平!”法官回应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妇人耸耸肩,两手一摊。

    “我记得有个很老的老人坐在一道面阳的墙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后来有个人跑来跟老人聊了很久,小女孩在一旁的草地上拔黄花插到自己的头发上。陌生人给了老人一条金链子,就把小女孩带走了。”她张开手,“噢,杀掉他很公平啊!”她露出一抹奇异而悲惨的笑容。

    “老人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她说,“不过也许我能找到那面满布阳光的墙和草地上的黄花。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会说故事的人,不用说太多细节;细节交由听者自己去想像,说故事的人只负责提示就够了。

    蓝道夫站起来踱着步子,他是那种具备英国绅士风骨的法官,对法律深富使命感。如果连他都漠视法律,又如何能令那些懦弱邪恶的人服气?眼前这名女子坦承行凶,但是他能放她走吗?

    阿伯纳动也不动地坐在壁炉边,手肘枕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掌支撑下巴,脸色异常凝重。蓝道夫这个人虽然虚华又爱摆阔,但绝对不推诿责任。不久之后,他停下来看着女人,女人的面容苍白贫弱,有如刚从地牢中逃到阳光底下的犯人。

    火光穿过女人,映在走廊长椅的棺木上,蓝道夫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凛然的正义感。

    “好,”他说,“你走吧!维州的陪审团绝对不会把一个射死禽兽的女人定罪。”他挥挥手,指着死者说。

    女人笨拙地向他曲膝行礼。

    “谢谢你,大人。”接着她迟疑片刻,口齿不清地说,“不过我没有开枪打他。”

    “没有开枪打他!”蓝道夫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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