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里,我们能看到一里地外有人,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无法辨认身份。执法人员如果继续靠近,就必须穿过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带。我们必须与这些人保持距离,疑犯的枪法极准。这时克莱尔·戴金主动请缨,提出由他开车下去看个究竟。
这确实需要几分勇气,因为掩护他的只有几名狙击手,我记得狙击手都布置在300多米开外。克莱尔·戴金驱车来到附近,现在总算能看清那几个人的脸了。那个人不是伊比·卡尔弗利,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抓捕行动又一次受挫。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执法部门不可能再兴师动众,搞这么大规模的抓捕行动了。
特勤小组的车辆,加上证据搜集小组的车辆以及警用巡逻车,当时总共动用了100多辆车。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们不可能一有逃犯的线索,就这么兴师动众,否则没等到抓住逃犯,我们的人就会累死。而且我们的行动一直被媒体曝光着,这对于疑犯来说非常有用。他可以根据从电视里得到的消息,从容面对我们的追捕,甚至可以制订出一个逃跑计划。有时候我们不仅要和疑犯玩智力游戏,还要跟那些媒体作斗争。于是我决定要和媒体达成协议,因为这样我们太被动了。而且我们决定休息一下,整理下手中的资料,然后分组行动。
第二天晚上,执法人员继续全力以赴,追踪危险的银行抢劫案逃犯。我们有40来人,包括联邦调查局探员、地方警员、司法执政官、亨德逊警署的警员以及羁押中心的人。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头行动,凡是与伊比·卡尔弗利有关的人都要审问,搜查他们的住所,排查逃犯可能用到的每辆汽车。
执政区行政官通知我们,他们发现了逃犯。我们赶到时,他们刚把他们认为是伊比·卡尔弗利的人拿下。我一眼就认出那个人不是伊比·卡尔弗利。后来证明这个人是逃犯的弟弟。他弟弟长得跟他很像,不过身材要略微矮小一些。就在我们重新确认他身份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的驾照非常新,就在前一天刚刚拿到。我们就问他:“你的旧驾照呢?”
伊比·卡尔弗利的弟弟说他的驾照弄丢了,我们哪里肯信,我们怀疑他把驾照给逃犯用了。在他的车里,我们找到了伊比·卡尔弗利写的一张纸条,要他弟弟给他送些钱去。一个曾经手握上百万美元的人现在却要靠借债狼狈度日。
我们决定以资助和煽动逃犯的罪名逮捕伊比·卡尔弗利的弟弟。就这样,逃犯伊比·卡尔弗利的弟弟锒铛入狱了。我们还逮捕了伊比·卡尔弗利的弟妹,罪名是提供虚假证词——说她的尼桑寻路者在店里。伊比·卡尔弗利的两个亲人相继被关押了起来,这正是我们的用心良苦之处,我们要以此诱鱼上钩。
接着,我们通过媒体告诉伊比他的弟弟和弟妹都因为他的关系被捕了,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对他施加压力。但是效果不大,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弟妹被捕的消息。这一点让我们感觉非常奇怪,难道这个家伙隐藏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因而没有看过电视?我们在不停猜测,但是我们还是无法找到他的行踪。
拉斯维加斯,一名银行抢劫犯在妻子的帮助下越狱逃跑了。这名异常危险的罪犯已经在逃17天了,我们决心让他无处遁形。我们当晚要询问的人之一是逃犯的好友,在当地一家俱乐部当保镖。凡是认识伊比·卡尔弗利的人,不是喜欢他,就是非常怕他。持任何态度的人都没有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他的这位朋友也是如此。他什么都不想说,但到最后,他告诉我们,伊比·卡尔弗利在逃跑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在电话里,伊比·卡尔弗利说:“我出来了,我出来了。”这个人听到电话那边还传来了警笛声。说明当时警察离他相当近,但是却没有发现他。
我对这个人说:“你是我们知道的最后一个与伊比·卡尔弗利通过电话的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