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人智慧,接着询问第三件杀人案,“种村议员被杀的密室呢?”
“也完全像你所推理的那样。哎,原来实现完全犯罪真的是不可能的啊。不过事到如今,是否是完全犯罪,已经不重要了……”
“将装有尸体的铁罐,运进废弃物处理场,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吗?”
“比较辛苦的,就是将尸体放入要搬进核电站的空铁罐中,之后只要绕到审核处,从那儿光明正大地进入核电站,找到有问题的铁罐,然后将废弃物盖在尸体上就行了。”
“果然是这样啊,那你是在哪儿杀的种村参议员?”
“出了宫廷饭店,在回千叶的途中,在车上。”
“这么说来,你还是听了阿木彩子的劝告,去了约定的饭店了?但饭店的服务员,并没有看见你和种村继夫先生见面啊。”
“是的,我去了饭店。来到饭店以后,我悄悄地接近他,然后对他说,大厅有个可疑的男人,正在找你,他听后非常害怕,于是从饭店的后门溜出来,坐上了我的汽车。果然,我前一天晚上,给他打的那个架空的恐吓电话起作用了。”
“什么嘛,原来那个恐吓电话是你打的,这样逻辑就通了。呃,你再解释一下最后的熊代被杀案件。”曾我明一太郎那股语气,好像是在采访。
“由于媒体在大肆宣传‘猴蟹大战’的内容,熊代多一氏感到非常恐惧,就开始玩投放现金的把戏。他们那自编自导的骗局被我看穿了,于是我确信,他就是我要找的第四个人。猴蟹纸片果然还是起作用了啊。我假扮成刑警,将他带进车内,随后好一阵逼问,最后他坦白了自己的一切罪行。我将熊代多一氏杀死,并把尸体遗弃在父亲被杀害的现场,但实际上,我开始是计划将尸体,扔到核电站里面的,可由于刑警的戒备森严,不得不立即改变原计划。这样从电脑的出入记录,就能够查到我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只不过被你们当成是剑崎一彻了。”
京林讲完了自己犯罪的过程,不禁感叹道:“唉,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我非常佩服你的判断能力,将你硬拉到这些事件中,我觉得非常惭愧。”
“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啊,曾我明一太郎心想。
“该解释的我都解释完了。我虽然成功地复仇了,但是,现在却没有丝毫的满足感,虽然不至于后悔……并且说实在的,我甚至不觉得自己干了坏事,但是……正如你昨天晚上跟我讲的,我有一种无尽的空虚感和无助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一种难以忍受的孤独感。这是为什么呢?”
“要是在复仇之前,你能够明白这些就好了。”曾我明一太郎禁不住感叹道。
“我没有完成复仇,是不可能会明白现在的心情的,所以,我注定还是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啊。我的母亲,就是在大阪含恨而死的,从那以后,我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我曾经对着自己和父母的灵魂发誓,这一生决不考虑,除了复仇以外的事情。当然,我也有想违背自己誓言的时候。”
“你是指自己爱上彩子小姐的时候吧?”曾我明一太郎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没有脸面再见她了。当我解除了对种村继夫的杀父之怨的一瞬间,我也将阿木彩子推向了和我一样的立场。她虽然没有说过,但不管父亲待自己如何,父亲毕竟是父亲,我是最了解父亲被别人杀害的感觉的。她要是知道,是我杀了她的父亲,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吗?但是,可能听起来像是为自己开脱,我那时真的完全不知道,种村参议员就是她的父亲,她告诉我说,她和种村只是认识而已……”
“如果……如果你知道,你会放弃复仇的念头吗?”曾我明一太郎虽然明白,这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但还是提出来了。
京林似乎思考了很久,最后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