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赛的这个地方,给他指明了一条唯一的路,没留任何其他的选择。忠诚感让他无路可走。他把那个女人从楼梯边缘拉回来,放开了掐在她喉咙上的双手。
“撤退,”加百列直接对着手腕上的话筒说,“离开马赛。”
看到雅科夫摇了摇头,加百列厉声道:“按我说的做!”
一辆车从山上的教堂那边开了下来,就是几分钟前,在圣雷米大街上挡住他们去路的奔驰。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那个女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加百列最后望了雅科夫一眼,然后也坐进了车子里。
“他掉线了。”勒夫说,“他的信号追踪器已经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了五分钟。”
他的信号追踪器现在已经被扔进了马赛的垃圾桶里。加百列从屏幕上消失了。一切计划、一切准备都付诸东流,哈立德用阿拉伯最古老的计策——人质——击败了他们。
“莉亚的事是真的?”沙姆龙问。
“伦敦站已经呼叫了好几次那边的保安员,但一直都没有联络到他。”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抓住了她,”沙姆龙说,“我怀疑,我们的保安员已经死在斯特拉福德诊所的某个地方。”
“如果这都是真的,恐怕英国几分钟后就会出大事。”在沙姆龙看来,勒夫的口气好像有点过分冷静,不过勒夫的自控是有时限的,“我们必须联络军情五处和内政部的人,让他们尽可能地保密,越久越好。还有,我们要把外交部也拉进来,大使也得加入。”
“同意。”沙姆龙说,“但恐怕我们要先完成一件事。”
他看了看表。现在当地时间是早晨七点二十八分,法国则是晚上六点二十八分——离贝特赛义德的驱逐纪念日还有整整十二个小时。
“但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儿。”迪娜说。
“他已经不在这儿了,”雅科夫回答说,“他走了。是他自己决定跟她走的。他下令让我们撤离,特拉维夫也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必须走。”
“我们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他。”
“你如果蹲在法国的牢房里,恐怕什么也帮不上他。”
雅科夫把手腕上的麦克风举到嘴边,命令C组撤离。迪娜犹豫地向码头走去,边走边摘下身上的各种线路。最后一根线拆除之后,她登上“忠诚号”,和雅科夫一起站在驾驶台上,雅科夫将船开出了海峡。他们穿过了圣尼古拉斯堡后,迪娜从升降口回到了船舱里。她坐在通信台前,输入指令调取录音,然后把时间调回到早晨六点十二分。几秒钟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他。他到街上了。正向南朝公园走。”
她又听了一遍:雅科夫和加百列静静地骑上摩托车;雅科夫启动了引擎,开始加速;轮胎轧在圣雷米大街的柏油路面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加百列冷静的声音。“就停在这儿,”加百列说,“别离开。”
二十秒钟后,那个女人说:“不好意思,先生,您迷路了吗?”
停止。
哈立德花了多长时间计划这一切?很多年,她想。他给了她一些线索,让她跟着它们,从贝特赛义德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从伊斯坦布尔到罗马,而现在,加百列也在他们手上了。他们会杀掉他,这是她的错。
她按下“播放”键,又听了一次加百列和那个巴勒斯坦女人的争执,然后拿起卫星电话,接通了扫罗王大道。
“我需要做一个声音识别。”
“你有录音?”
“是的。”
“质量?”
迪娜解释了录音截取的方式。
“请播放录音。”
她按下了“播放”。
“如果我们错过了最后期限,你妻子就会死。如果你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