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和政敌天主教平起平坐的地位。无论如何,这都是洛伦齐主教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教皇也同样不希望看到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圣地掌控基督教神圣的疆域。
我还清晰地阐述了我们的立场:如果教皇针对搜捕和驱逐行动作出了抗议,那么很明显是违背协约宗旨的。我还强烈地阐明了我的观点,教皇的抗议行为会对我们的犹太人处理政策产生毁灭性的影响。洛伦齐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地意识到了教皇的态度在这次事件中的重要性,他还保证不会让教皇开口提出抗议。在洛伦齐主教的帮助下,我相信教皇会想清楚,我们的敌人同样有可能对他产生威胁,进而严守中立态度:在我看来。我们和梵蒂冈方面的关系比较稳固,在德意志的控制下,教皇和罗马天主教不会针对我们的犹太人政策作出实质性的反抗。
沙姆龙停下脚步,像是在对着玻璃窗研究自己的脸。他花了很长时间点着了一支烟。加百列能够看出来,他是在思考接下来的几步计划。他说:“我们上次谈话已经过去很久了。在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加百列开始讲述的时候,沙姆龙再次回到了窗前。加百列把他在伦敦和皮特·马龙见面以及第二天早上在法国听到马龙被杀的消息告诉了沙姆龙。他说,他在阿布鲁齐旅馆和阿莱西奥·罗西警探碰了面,而后发生了一场枪战,罗西和其他四个人在枪战中死了。他还说,当机构计划将他送回以色列的时候,他临时决定劫持远洋快艇赶往法国继续调查,没有回到以色列。
“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沙姆龙打断他,然后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用往常极为少见的温和语气说道,“我看了西蒙·帕斯纳的实地报告。据帕斯纳所说,你们在离开安全公寓时就被跟踪了,跟踪者是开着蓝西亚车的两个人。后备小队解决掉了在后面跟踪的蓝西亚,之后的过程中就再也没发生过任何意外,顺利地来到了海滩。对吗?”
“我没看见后面有人跟踪,只是听帕斯纳告诉我的。坐在蓝西亚车上的人可能一直盯着我们,也有可能只是两个普通的罗马人,正赶赴一场晚宴,没想到后来居然碰到了让他们吃惊不已的事。”
“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怀疑。你看,不久之后,火车站附近就出现了一辆蓝西亚汽车。司机是个名叫马文·阿齐兹的巴勒斯坦人,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一名特工,在身受三处枪伤后毙命。与此同时,那辆蓝西亚汽车的左后保险杠受到过损伤。马文·阿齐兹就是其中一个跟踪你们的人。我很奇怪,另一个人去哪儿了?会不会就是他杀了阿齐兹?我好像扯远了。请继续吧。”
听到沙姆龙的一番话,加百列也感到奇怪,然后继续讲述了去戛纳的航海之旅。和安东内拉·胡贝尔碰面后,她把母亲瑞嘉娜·卡尔卡西修女写的信交给他;那个在圣塞宰尔郊外被他甩掉的奄奄一息的人;夜晚到本杰明公寓进行的搜查行动,还有差点因误伤而丧命的拉辛格夫人。沙姆龙在窗前慢慢踱步,只有当加百列说他在电话里威胁卡洛·卡萨格兰德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不过,就加百列的训练有素和自身经验来讲,这种行为确实很出人意料。
沙姆龙说:“这就把我们带到了下一个明显的问题:那份资料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梵蒂冈版的《希特勒日记》?”
拉冯接过来,说:“看到这些标记了吗?和克格勃秘密文件里的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联解体之后,俄国人在清理秘密文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后来不知道怎么落到了本杰明的手里。”
“这是个假文件吗?”
“单独看,它很可能是克格勃为了捣毁罗马天主教教会名声而故意伪造的一份文件,因而不会被承认。毕竟他们之间势均力敌的战争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