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盖特的奇迹
现这位绅士声望颇高,为人诚实?”
“不错,所以才非常可疑,”雷斯垂德露出狡黠的神情,“老天,福尔摩斯先生!不得不承认,我对他太太可没什么好感,但她头脑倒很清楚。老天!一转眼我就会用手铐把那家伙铐紧!”
“亲爱的雷斯垂德!你要以什么罪名逮捕他?”
“哎,因为……站住!”雷斯垂德喊道,“嗨!就是你!给我站在原地!”
之前我们迎上去和雷斯垂德交谈,所以此时正站在矮石墙的两个入口中间。雷斯垂德闪电般冲过我们身旁,奔向先前我们停留的那个入口。彼处有位身形肥胖、面庞红润的绅士,戴着一顶灰色高顶礼帽,身穿一件笔挺的灰色大衣,仿佛变魔术般从朦胧黝黯的晨光中凭空浮现出来,满面紧张之色。
“请报上姓名,先生,”注意到对方昂贵的着装,雷斯垂德不由客气了几分,“麻烦你自我介绍一下。”
肥胖的来者显得更加紧张,清了清嗓子。
“没问题,”他说,“我叫哈罗德·莫提默·布朗,是卡普雷杰先生的合伙人,就职于卡普雷杰和布朗公司。我是在不远的路边下马车的,我……呃……住在伦敦南部。”
“你住在伦敦南部,”雷斯垂德说,“却又一路赶到伦敦北部高地来?为什么?”
“亲爱的莫提默·布朗先生,”福尔摩斯上前打岔,他那谦和文雅的态度显然令对方放松了不少,“请务必体谅雷斯垂德探长的一时冲动,他来自苏格兰场,是我的老朋友。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若你肯行个方便,回答仅仅一个问题,我将万分感激。你的合伙人是否真的偷走了……”
“站住!”雷斯垂德再次大喊。
这回他又扭头望着另一边的入口,一辆运奶车载着装满牛奶的大罐子,伴随清脆的马蹄声,摇摇晃晃地穿过那个入口,沿着砾石道驶向刷了灰泥的哥特式宅邸。
雷斯垂德像只小牛头犬那样浑身颤抖。
“得盯住那辆运奶车,”他嚷嚷着,“无论如何,但愿它不要妨碍我们监视前门才好。”
好在它没挡住我们的视线。送奶工欢快地吹着口哨从车上跳下来,走进门去把小牛奶壶灌满——后来我们发现主人早已把小牛奶壶放在前门边等他。但他刚刚消失在哥特式拱门后,我就把牛奶车这件事完全忘到脑后了。
“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紧张地低语道,“他来了!”
我们清清楚楚地听见前门关上的声音。一位绅士出现在车道上,只见他留着醒目的八字胡,头戴锃亮的帽子,身披厚重的长大衣,气度不凡。据我推断,此人便是正要去上班的詹姆斯·卡普雷杰先生。绝对错不了。
“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又小声说,“他没带那把雨伞!”
雷斯垂德的念头仿佛透过灰蒙蒙的阴郁空气传进了卡普雷杰先生的大脑之中。
只见钻石经纪商突然在车道上收住脚步,犹如浑身通电一般望着天空。他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呐喊——我承认吓得我心头一个激灵——然后返身冲进屋里。
前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显然受惊不小的送奶工边扭头回望,边在嘴里嘀咕着什么,爬上了送奶车的驾驶座。
“我全都看见了,”雷斯垂德噼噼啪啪地摩拳擦掌,“他们以为能骗得了我,办不到!福尔摩斯先生,我必须拦住那个送奶工!”
“老天在上,你为什么要阻拦他?”
“他和卡普雷杰在门里擦肩而过,我都看见了!卡普雷杰先生很可能把偷来的钻石交给了他的同伙,就是那个送奶工。”
“可是,亲爱的雷斯垂德……”
但苏格兰场的探长不听劝告。当牛奶车摇晃着驶向靠近我们这一侧的大门时,他快步上前,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