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爱的尽头是什么
的警察进行了分工。司马雨带技术人员进行现场勘查,我和李智林负责对死者进行尸体检验。
对于法医来说,首要的任务就是弄清死者的死亡原因,为找到案犯行凶的动机提供依据。然而对我来说,像这样的案件,仅仅弄清死亡原因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这个遇害者的死因从表面就似乎很明了!——在她的脖子上,被掐出了几个血指印。我戴上手套,摸了摸那个部位,可以感觉到喉管明显变了形。
死者的外部衣裤整洁,甚至没什么灰尘。但检查到里面的时候,发现内裤很湿润。
除此之外,没看到受害人有其他的异常之处。
接下来的工作,是把死者运到解剖室进行解剖,进一步确认死因并拍照取证。
但尸体运走后,我并不着急离开,而是要求李智林跟着我在现场里反复察看。李智林不明白我的用意,于是问道:“师父,我们不是应该去解剖吗?这里交给其他人调查取证就可以了吧!”
“你认为死者的原因是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边观察边这样问他。
“应该是被掐颈致死的!”李智林回答。
“那么是在什么地方被掐颈呢?”我又问。
“不是这个位置吗?”李智林对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有点不解,于是指着死者躺着的地方反问。
“不是!”我摇摇头。
“那么会是在哪里?”李智林迷惑地问。
“这就是我们不急着走,留下来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我说,“法医的工作不能仅仅局限于解剖!有些时候,弄清死亡的过程,解决现场的一些矛盾,比单纯的解剖更有意义!”
说完,我带着李智林,一间一间地仔细察看现场的房间。
死者家里有三间房,每间都有一扇窗户,安装着防盗铁栅栏。其中一间房的铁栅栏被人撬了一个大洞,司马雨正带人在仔细测量洞口的大小。
“平常谁睡这间房?”我问司马雨。
“严格来说是属于公用性质。”司马雨带着暧昧的笑说道,“那个女人离婚后找了其他男人,每次来她家就住在这间房里。她前夫回来也住在这里!”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上的被子叠放得很整齐,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男人的照片。床铺前面并排摆放着一双拖鞋,从大小来看应该是女死者的。
“是她丈夫吗?”我指指床头的照片问司马雨。
“不是!”司马雨歪歪嘴,笑着回答道。
“有什么发现?”我见他正在研究铁栅栏上被撬起来的几根铁条,于是凑到旁边问。
“除了这里,现场没发现其他出入口了!”他指指铁栅栏上的洞说道,“凶手是从这里进来的!洞口尺寸很小,只有身材瘦小的人才钻得进来!”
在铁栅栏顶部,主人装了一根铁管,平常用来晾晒衣物,此时上面正挂着一张床单。用手摸了摸,还有点湿润,显然晾在上面的时间不是很长。
我端祥了一下被撬的铁栅栏,与司马雨的看法恰恰相反。——凶手并不是从那里进来的!
“不用再看了!”我对他说道,“这个洞口是被人从里向外撬开的。”
“什么?”司马雨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有人站在房里向外撬铁栅栏,而不是从窗外进来时撬的。”我不得不解释了一遍。
司马雨打量着铁栅栏,从表情看是在努力理解我的意思。
“这样的状态,只有从里面才能撬成这样。”我解释说。
司马雨歪着头盯着那里的痕迹看了半晌,用手配合做着各种撬动的姿态。
我不再理他,走到床边,伸手揭开床单。床单下面的棉絮上,赫然呈现了一片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