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另一个犯人下的手
任何关联;两人的生活圈与生活型态根本是天差地远。
那么,两人究竟为什么会一起被杀害呢?被害者身分的厘清虽然给搜查带来了新的进展,但谜团却也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大里离开家之前,应该是躺在被窝里看电视。
枕边摊开的电视杂志,在某部六月二十四日晚上十点至隔天午夜零时之间播放的外国电影部分画有记号;从这点来看,他应该是在那部电影放映前后,或是在电影看到一半时出门,之后就没有回家。
“会不会是有人打他枕边的电话叫他出去呢?”看了看电话的位置后,栋居说道。
“要叫他出去的方式很多,不一定要用电话吧?”山路反驳道。
“请大家看一下电话线。电话放在台灯的背后,但话筒的电话线却缠绕在台灯的柱子上。由此可知,大里必然是躺在床上拿起话筒讲完电话,要将话筒挂回去时,让电话线缠住了台灯的。除非是半夜突然有人打电话来,否则话筒是不会这样放的。”
“就算白天睡觉时接电话,也有可能这样放啊!”
“白天睡觉的话就不需要台灯了吧?台灯前放着翻开的电视杂志,而做有记号的节目又是深夜的节目,再加上遥控器又放在电视杂志上,所以电话可能是在看电影途中打来的。”
“你的意思是,强盗用电话叫大里出来,然后把他引诱到片野富家杀害吗?”山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讽刺。
“片野富与大里间不但没有任何关系,两人的家又相距甚远;因此,与其说是犯人引诱大里来到片野家,倒不如说,大里是凭着自己的意志逃进片野家的。”
“你说他是逃进去的?”听到栋居提出的新看法,山路的表情变了。
“更进一步地说,与其认为这是大里自己的意志,倒不如说,他是在神志恍惚的状态下逃进片野家的。就在他逃进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之前杀害片野富的强盗正在翻箱倒柜。对强盗犯而言,大里无疑是他犯罪行为的目击者。所以,杀害片野富的那双手,为了湮灭自己的恶行,就一不做二不休,连大里也一起杀害了……”
“那,为什么大里会逃进片野富的家呢?”不知不觉间,山路已经为栋居的论点所吸引了。
“大里生前曾服用大量的安眠药,那很可能是某人引诱他喝下的。就在意识不清地被载往某个地方的途中,大里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趁隙逃了出来,而他逃进的地方刚巧就是片野富的家。”
“你说‘察觉到了危险’,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加害大里,因此让他喝下了安眠药吗?”
“大里不是那种有胆子自杀的人;照他生前这种不检点的生活方式,就算有人要杀死他,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整起事件的过程,大概是对方为了杀害大里而先让他服下安眠药,结果在将他运往某地时,中途让神志不清的他脱逃了吧。”
“服下安眠药意识不清的人,是怎么逃脱的呢?就算他真的是从某人手中脱逃的,那么,让他喝下安眠药的人为什么没有跟着追上来呢?”
“这个部分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如果依照这样的论点来思索,那大里之所以会和片野富一起被杀害的原因,就勉勉强强能够解释得通了。”
“对方如果是不怀好意让他喝下安眠药,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服下足以致死的剂量,直接杀了他呢?”
“也许对方认为自己使用了致死剂量,但实际上却不够,不然就是对方不知道致死的剂量,或者是担心下了致死剂量有可能会被大里看破,所以让他喝了致死量以下的剂量,打算等他昏睡后再下手,这样的可能性也无法排除。”
“结果,下手给大里致命一击的,却是另一个案件的犯人。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认为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