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的杀意
变了。
“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我们才不得不如此冒昧地请教您一些事。若想揪出犯人,警方绝对需要善良的市民来配合调查。”
那须特别强调“善良”这个字眼。暗示他说若非做贼心虚,又有什么好气愤的。早崎似乎也很快地在反省自己的反应。
那天晚上,早崎并没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不在场证明只能表示不确定人在何处,并不代表当时他人就一定在案发现场。
“这样一来就奇怪了。”
那须那半张的双眼,从深邃的眼窝里发出光芒。
“奇怪?”
早崎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是啊。”
那须点了点头,对一旁的栋居递眼色。栋居在早崎面前,拿出一个保管细微证物的塑胶袋。
早崎疑惑地看着那袋子。
“这是从被害人身上采集到的一部份证据。是狗毛。这些狗毛经证实与您府上饲养的狗身上的毛吻合。”
栋居代替那须说了。那一瞬间,早崎好像还不明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似乎注意到栋居的话中,有着对他极为致命的内容了。
“最近没见过面,也没有托过他遛狗的人的衣服上,为何会附着您家养的狗的毛。这点请您要说明到让我们都了解为止。”
栋居紧接着追问。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们警方事后才把狗毛放在羽泽衣服上的。”
早崎还在做困兽之斗。
“那警方要怎么办到呢?警方怎么会知道,附在被害人身上的狗毛,那就是你养的狗的毛呢?”
早崎哑口无言。栋居看了看牛尾。
牛尾接着用平稳的口气说: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请你说明一下。”
早崎的神情从不安转为畏惧。
“我们已经调查过你的车子。在车轮的胎纹跟挡泥板上面,附着有很小的水泥碎片跟磁砖的碎屑。调查之后发现,那些碎片,跟羽泽先生陈尸现场的那间废弃旅馆里头的一部份瓦砾,不论是颜色、种类、颗粒大小、还是成分都一模一样。在别的地方都没发现这么相同的瓦砾。而且,附在轮胎上的碎屑,照理说在车子行进的时候,就会掉了,可见那些碎片是没多久之前沾到的。发现羽泽先生遗体的那间旅馆废墟,里头的部份瓦砾,又为何会出现在你的车上呢?这点也想请你说明一下。”
温和的牛尾就像是一堵厚实的墙般,给予他压迫感。
早崎坦承犯案。
“我跟中条彩子就住附近而已。因为有时会碰到面,所以慢慢地就跟她变熟,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她从学生时代就玩得很凶,除了我之外,好像还有另外好几个男友。彩子说,反正自己以后也是要按照父母的安排,走上策略联姻,不如干脆趁现在先玩一玩。虽然别人都很羡慕我娶到一个有钱老婆,可是我其实不过是帝塚的种马罢了。我在公司里的地位,是整个家族中最低的,回到家后,在太太面前又抬不起头来。这些压力我都对着彩子发泄。我跟彩子偷偷交往的时候,从她的那句策略联姻得到灵感,就介绍彩子跟帝塚宗次认识,心想如果不成就算了。但是出人意料地,事情竟然进行得越来越顺利。因为这个功劳,我一下子就爬到董事会经理的位置了。但在婚礼后,我还是会偷偷地跟彩子见面。虽然我知道跟彩子之间的关系如果被发现,一定会身败名裂,但还是继续这场外遇。
“可是,有一次我跟彩子一起,从我们用来私会,位在郊外的一间宾馆走出来的时候,却好死不死被羽泽给看到了。想躲都来不及,就这么撞个正着。我把身上有的钱先给他,请他不要张扬出去。但是羽泽却放肆起来。
“在那之后,虽然羽泽没再要钱,但却提出更过份的要求。他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