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
,只是后来把姓改成了濑目。”(译者注:“光子”的英文首字母是M,“濑目”的英文首字母是S。)
听到这里,小野打断道:“茶柜抽屉?手表怎么会放在那种地方?”
“嗯,当时有她的身体挡着,我也看不真切,感觉像是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大概是为了回想当时的情形,田原眼睛看着天花板,脸上露出竭力思考的样子。
“那块表没停摆?”
“是的,当时我也觉得奇怪,还问她,把表当了,会不会不方便啊。她马上说,没关系,自己还有一块呢。”
“还有一块?你确认过?”
“那个……”田原歪了一下头,“那个倒没注意。”
小野点了下头,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手表数量”。如果光子的丈夫真像介绍的那样十分节俭,就不可能给妻子买两块手表。就算是一般工薪族的妻子,拥有两块以上的手表也是一个疑问。
小野重新查阅了一遍报案记录上“被害时状况”一栏里的文字——“发现手表失窃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当时是为了核对收音机里报时的时间,却遍寻无着。平时都是放在缝纫机上的,发现不在了,就找遍各个角落,但最终没有找到。还有,中午过后,我曾外出过大约一个小时,记得当时是锁上门的,不过也不能十分肯定。”
茶柜、缝纫机……小野思索着,这里存在着不一致。手表没有戴在手上,这点也很奇怪。但转念一想,家庭主妇做饭、洗涤时手上戴着手表确实也不方便。
小野点燃了一支烟。好像是受到了传染,田原也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小野也不制止,反而将桌子上的火柴递给他。
对于那些证据确凿的嫌疑人,小野向来态度强硬;现在面对嫌疑人,态度却变得柔和起来,这是因为他内心已产生动摇:田原说的也许都是真的?
如果田原说的都是事实,小野想,那就得弄清濑目光子报案的真实意图。
不过,将濑目光子的报案和田原的说明合在一起,从逻辑上来讲,还是说得通——光子的丈夫濑目听起来似乎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下班回家发现妻子手上的表不见了,便提出疑问,光子无法告诉丈夫“手表已进了当铺”,只得撒谎,说是遇到了窃贼。
但是,家里其他东西没少,就单单被偷了一块手表,这也无法自圆其说啊。倒是证明了田原的说法是合理的。
“还有……”田原开腔道。
“嗯,还有什么?”
“我刚才想起来,以前她和我关系变糟糕的时候,曾经动过自杀的念头,不过没死成。”
小野不作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继续讲下去。小野觉得田原陈述时沉着镇定,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是清白的。
“我觉得,她很有可能一直怨恨我将她甩掉,为了报复我,才做出这种事来。”
“嗯……”小野口里吐出烟圈儿应声道。他想,田原提出的“复仇说”虽然很像小说里的情节,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濑目光子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曾经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那么对这样一个性格暴躁的女人来说,复仇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至少,这样做不会伤到自己,比自杀容易多了。
“是吗……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濑目光子身上有什么显眼的特征?”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她说连你的姓名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你却强调你们俩曾经是男女朋友甚至和她还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假如你知道濑目光子身体上某个隐秘部位有胎记什么的,就能证实你主张的真实性了!”
“哦,胎记……”田原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小子难道在回想濑目光子的裸体模样?”想到这点,小野故意干咳了一声。